慕晚晚暗罵自己沒出息,可身體的本能反應她又沒辦法控製,她嘴硬,“我是剛才被你嚇到了。”
傅行司看了眼腕表,毫不猶豫地揭穿她,“撞車是十分鍾之前的事情。”
言下之意。
她現在才開始嚇到,太扯了。
慕晚晚怒道,“我反射弧長不行嗎?”
她仰著臉,惱羞成怒地瞪著他,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沒有平時在他麵前的拘謹,看著生動多了。
“行。”傅行司低笑一聲沒跟她計較,他喊她的名字,“慕晚晚。”
“幹嘛?”
“我不吃人。”
“啊?”
“以後見到我,不用像見到鬼一樣。”
“……”
慕晚晚噎住。
她還以為傅行司把之前在醫院的事情忘了,沒想到在這兒等著她呢。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
“操!”
別墅區的綠化帶旁,秦曄陰著臉從法拉利的敞篷處跳出來。他看著接近報廢的法拉利,白皙的俊臉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他抬頭,看了眼絕塵而去的勞斯萊斯,狹長的鳳眸裏滿是冷意。
那囂張的車牌他認識。
傅行司的車。
他拔掉手上的玻璃碎片,隨意把血抹到衣服上,撥了個電話出去,不到十分鍾,就有幾輛車停在了路邊,看到他的跑車,眾人嚇了一跳。
“秦爺,你沒事吧?”
“哪個不長眼的把你的車撞成這樣。”
“傅行司!”
“……”
聽到是傅行司,眾人麵麵相覷,頓時不敢吱聲了。
海城有四大豪門。
傅家排名第一,秦家排名第三。
傅行司和秦曄打小就不對付,這種頂級豪門鬥法,他們哪敢插手,一不小心就被禍及池魚了。
這種時候,隻有沈江河敢搭話,他長著一雙桃花眼,容貌跟沈妄川有幾分神似,他接過小弟遞過來的紗布,替秦曄包紮傷口,“傅行司怎麼會在這裏?”
秦曄對傅行司的情況了如指掌,“傅如初一家住在龍湖別墅。”
“看來他查到之前錦江大酒店的事兒了。”
“查到就查到。”秦曄心裏憋著一股火,怒道,“小爺敢做,就不怕被他查到。”
沈江河問他,“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
他秦曄絕不吃這個虧。
秦曄揉揉生疼的手腕,“江河,你幫我查傅行司最近在幹什麼,都在跟什麼人接觸,越詳細越好。”
“好。”
……
沈江河作為沈妄川同父異母的弟弟,辦事效率也相當高。
當天下午就打聽到了傅行司最近的行蹤。
得知傅行司落下頭痛病,家裏每天都有按摩師和中醫進出,秦曄覺得受傷的手都沒那麼疼了,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活該,怎麼不疼死他。”
沈江河,“……”
“你說他最近都往龍湖別墅區跑?”
“對。”
“他自己有家,天天往這兒跑幹嘛?”
沈江河沉默片刻,遲疑道,“聽說顧家找了個舞蹈老師,教顧恬恬跳舞。”
秦曄抬頭看他。
沈江河繼續說,“據顧家的傭人說,那個舞蹈老師很漂亮,今天顧恬恬的課程結束之後,傅行司還親自送她回家。”
秦曄鳳眸倏然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