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晚晚看著他滿手背的血,根本不敢亂動,“我坐好了,你趕緊回床上。”
傅行司倒是聽話。
老老實實地上了病床。
輸液的水流了一地,慕晚晚調解了一下輸液器,把水關住,然後迅速按響了護士鈴,護士進來,重新給傅行司紮針。
他的右手滿是血汙,血管也鼓包了沒辦法再下針,隻能從左手再紮。
慕晚晚注意到,護士把針拿過來的時候,他喉結滾動了一下,之後就僵著脖子,把目光落在窗外。
針尖紮入血管的那一瞬間,他渾身都僵硬了。
等護士離開。
慕晚晚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原來你怕打針啊,哈哈哈,剛才拔針的時候不是拽得很嗎,那你紮針的時候倒是別慫啊。”
“……”
傅行司確實怕打針。
他小時候有段時間經常生病,隔三岔五就要去醫院輸液,導致他看到針就反射性扭頭躲閃,這個心理陰影一直留到現在。
傅行司歎口氣,“高興了?”
慕晚晚眉飛色舞,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傅行司覆住她的手,“高興就別生氣了,嗯?”
“……”
慕晚晚立馬收了笑容,把手抽了回來。
她近在咫尺。
身上的草木香清晰可聞,傅行司腦袋已經完全不疼了,他歎口氣跟她解釋,“你剛才說得不對。”
“什麼?”
“我不是因為頭疼看不好才來影視城找你的。”傅行司定定看著她,“我剛醒來,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你身上的味道能止住我頭疼。那個時候,你見我天天往你跟前湊了?”
那倒沒有。
那會兒傅行司對她好像還挺排斥的。
慕晚晚繃著嘴唇不說話了。
傅行司深深看著她,“單純是為了治頭疼,我可以給你錢,聘請你做我的私人醫生,再不行,還能用權勢,找人把你強行捆回海城……”
“嗬,有權有錢了不起。”
傅行司認真點頭,“確實了不起,如果我動用權勢,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是跑不掉的。”
慕晚晚氣呼呼地瞪他。
“但我不願意那樣對你。”傅行司目光落在她臉上,“我不想用那種不光彩的手段,把你留在我身邊。”
“那我還應該謝謝你大發慈悲了?”
“不是。”
傅行司揉揉額角歎氣,“晚晚,我隻是想得到你的原諒,我們重歸於好,行嗎?我保證,以後類似唐微雨的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
提起唐微雨,慕晚晚心裏又像被針紮了一下。
她思緒控製不住地發散。
想到兩個人抱在一起擁吻,赤條條地躺在床上,用最親密的姿勢糾纏……她始終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她搖搖頭,“我現在沒辦法原諒你。”
她態度比起之前已經軟化了不少。
“沒事,是我不對,我等到你原諒我那一天。”傅行司見好就收,他握住她的手,還想說什麼,突然覺得哪裏不對,“你的手怎麼這麼燙!”
下一秒。
他眼神落在她臉上,看到她臉頰上的兩坨紅雲,眉頭立刻皺起,“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