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劇組離開。
兩人回酒店收拾了東西,一起回海城。
坐上高鐵。
慕晚晚才鬆口氣。
傅行司說到做到,這幾天一直在影視城陪著她上下班,他在她麵前一直都是閑適的狀態,但她知道,這些都是表麵現象。
她拍戲間隙,經常看到他在打電話。
收工回酒店之後,也能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他溝通工作的聲音。
她勸傅行司早點回去,傅行司隻是笑笑,繼續陪她上下班,隻是再打電話的時候會盡量避開她。
今天開工比較早。
傅行司特意買了商務座,兩個人的座位相鄰,傅行司從行李箱翻出個小毯子給她,“你躺著睡一會兒,到海城了我叫你。”
慕晚晚拉上毯子,扭頭看他,“你不睡嗎?”
“我不困。”
頓了頓,他補充,“看到你,我精神抖擻。”
慕晚晚嘴角抽搐,語重心長地開口,“不會撩,可以不撩,咱別勉強自己。”
“……”
傅行司閉嘴。
好吧。
他承認,他確實在強撩。
他這兩天給沈妄川打了不少求救電話,沈妄川告訴他,求原諒這種事情,必須要嘴甜,外加臉皮厚。
他有點愁。
因為他本身就不擅長說甜言蜜語。
沈妄川讓他去網上搜。
剛才那話,就是他從網上搜到的土味情話。
他瞥了眼慕晚晚的神色。
嗯。
效果並不大。
慕晚晚伸長手臂,拍拍他的肩膀,“做自己就好。”
“阿川說沒哪個女人喜歡悶葫蘆。”
慕晚晚樂了。
感情他知道自己是個悶葫蘆。
她忍著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說不定你身邊的人就是因為你穩重才喜歡你呢。你看沈妄川,他嘴甜吧,也沒見我喜歡他。”
傅行司恍然,“你就喜歡我麵癱不說話?”
“……”
他也知道自己麵癱啊。
慕晚晚摸摸鼻子幹笑一聲,“倒也不是。”
她隻是安慰安慰他。
她又沒自虐傾向。
誰想天天麵對一張看不出情緒的麵癱臉啊。
慕晚晚清清嗓子,“可以適當的改變一丟丟,一丟丟就行,跨度太大有困難哈。”
說著。
她又變得疑惑起來。
她記得,年少時候的傅行司不是這樣的,那時候他跟正常人一樣,喜怒哀樂都會表現在臉上,她眸子一閃,扭頭問他,“你以前也這麼麵……咳,穩重嗎?”
“……”
傅行司瞥她一眼,“誰生下來就穩重。”
“那你……”
“我接手傅氏集團的時候年齡還小,公司很多董事都不同意,我爺爺奶奶和我爸力排眾議,讓我坐上總裁的位置。為了讓自己看上去靠譜一點,我在公司從來不跟同事下屬說工作之外的閑話。大家看我不苟言笑,工作態度都認真很多。”
頓了頓,他摸摸自己的臉,“後來麵具在臉上戴久了,就成自己的臉了。”
原來是這樣。
她點點頭,不說話了。
傅行司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再看她一眼,見她確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臉有些黑,他壓低聲音,“我說這些,你不應該表示一下心疼嗎?”
“心疼?”
慕晚晚一愣,“心疼你年紀輕輕就繼承千億家產?”
“……”
慕晚晚直接白他一眼,“大哥,你說這話很拉仇恨的知道不,你知道多少人羨慕嫉妒恨你嗎,你這樣的資本家還需要心疼,誰心疼我們打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