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一疼，金璿才想起來昨晚的事。她跑進衛生間一看，耳朵已經不紅了。她仔細地洗臉、刷牙、梳頭。石佳躺在沙發上邊吃邊說著她是如何英勇地跑去找單旭算賬的。
“昨天我和單旭分手了。”金璿從衛生間出來，語氣中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她坐到石佳身旁挑了一袋吃的東西開吃起來。
“這樣才乖！你早該和他分手的。難過啦？”石佳一把摟過金璿。
“沒有。我有點反應不過來，還在想這是怎麼回事。”
石佳跑到冰箱裏翻出來一盒牛奶，保質期到上周。她搖搖頭把牛奶扔進垃圾桶，在廚房翻出來兩聽百事可樂，還好沒有過期，她打開一聽給金璿，然後一聽給自己：“耳孔也是為他打的吧？”
“是吧。應該是。”金璿喝了一口。
“什麼叫應該是？你現在是自由人了，好好享受生活吧。你爸呢？”
“他去上海了。”
“出差？”
“長住吧……”
“啊？你真自由啦？真羨慕你呀。錢不夠跟我說一聲啊，我很有錢的。”石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算了吧，你還不是要秦卡穆給你零用錢。”金璿笑笑。她真羨慕石佳和秦卡穆。
“我可不是要的，是他死皮賴臉塞給我的。真煩！”石佳一臉的無奈相。兩個人笑了起來。
金璿摸了摸自己的耳釘，突然站起來說：“哎，你幫我換耳針！”她在自己的衣服口袋裏翻出那兩個幾近透明的耳針塞到石佳手裏，然後跑去倒了一小瓶蓋酒精，翻出一個棉花棒。
石佳搖搖頭，她看了看金璿的耳孔，還腫得挺厲害的。”不行，時間太短，耳孔還沒長好呢。”
“幫我換，被老師發現該找我麻煩了。”金璿堅定地說。
“肯定特疼。我可不管！”
“拜托！”
石佳輕輕地拔耳釘的金屬扣，金璿倒吸了一口涼氣。石佳停下，又繼續。金璿皺著眉頭閉上了眼睛。耳釘後扣拿了下來。石佳又輕輕地碰了一下耳釘。金璿哎喲了一聲。石佳一咬牙，猛地把耳釘拿了出來。流血了。金璿拍了幾下臉頰。她不敢碰耳朵。
石佳給金璿的耳朵抹上酒精，金璿感覺冰涼的疼從身體深處躥上來。石佳把透明耳針也消完毒，找到金璿的耳孔，輕輕推進去，可是到後邊怎麼也推不出來。試了很多次仍不成。金璿的眼淚流了下來。石佳也開始抽泣：“金璿，這耳孔咱們別要了！”
“沒事，你穿過去吧！”金璿咬著牙說。她攥緊了兩隻拳頭放在腿上。
“過不去！幹脆別要了！”
“成的！你再試！別怕我疼，真的！”
石佳換了幾個角度，耳針終於穿了過去。金璿哭出了聲音來。一個血點墜在金璿的耳孔上。金璿照著鏡子把血抹去，她開始大哭起來。她想到母親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