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初音就算演戲再真,也正不到這種地步,南宮赫其實相信了一大半。
“你可真是及時雨,他白天的時候求助你,你到晚上才打電話給我。如果他們真的動了殺人的心思,現在江停晏已經死了,你擔得起責任嗎?”他沉下聲音,一字一句的開口。
這話震懾力實在是太強了,將蕭初音本就已經脆弱至極的神經更是被送上了絕路。
她在電話那頭崩潰的大哭起來,不像是一個成年的女人,簡直就像是被丟掉的孩子。
南宮赫開了外放,喬喜旁聽得也是大差不差,於是輕輕的碰了他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沒有再繼續多說些什麼,南宮赫隻是平靜的開口道:“你在哪裏?我去找你,你去帶路。”
“如果江停晏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
似乎已經想到了結局,蕭初音再次泣不成聲的啜泣起來:“我不想被送到監獄,我已經盡力了。”
“你哥難辭其咎,我會親手把他送進去,到時候別哭著來求我。”他打斷了蕭初音的話,冷冰冰的開口。
聽到是自己哥哥,她立馬就回了神,囁嚅地開口:“放心吧,到時候我不會包庇他的,我就在你們家宴會的門口。”
南宮赫沒再多說什麼,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其實真正壓垮蕭初音的,就是這一場宴會。
她本來隻是聽說南宮妍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兒子被找了回來,隻是想要過來看一眼熱鬧。
卻不料看到人家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還有賓客們紛紛在討論那兩個相擁接吻之後跑出去的人。
她宛如醍醐灌頂,一下子明白了,有些東西得不到就是得不到。
如果現在再不做些什麼的話,南宮赫恐怕永遠不會念在舊情原諒她,所以她才恐懼的打了這通電話。
南宮赫迅速收拾了東西,眉頭緊促,神色冰冷。
但他轉過頭跟喬喜說話的時候,又瞬間恢複了溫柔:“等會我把你送下去之後,你先回宴會,我跟她去一趟。”
剛才坐在外麵的時候,南宮赫怕她冷,給她披上了外套。
這衣服多少讓她有點行動不便,喬喜略微有些踉蹌的追了一步:“我也想去。”
“身體要緊。”南宮赫神色沉靜地拒絕了她,“要是你現在沒有懷孕,我一定會帶你過去。”
喬喜扁嘴,十分小心眼的開口:“但是蕭初音在。”
懷孕了之後,人的情緒非常容易失控,會跟之前大相徑庭。
南宮赫一開始還想繼續勸她,但轉念一想,還是作罷:“好,你上車我帶著你過去,但到了之後,你隻能待在車裏,哪裏都不許去。”
她格外的乖巧,亦步亦趨的跟在南宮赫的身後:“放心吧,讓我去我都不會去的,我又不傻。”
轉身揉了揉她的頭發,南宮赫沒再多說什麼,畢竟江停晏的事情人命關天。
正要上車的時候,忽然一個玉牌從喬喜的口袋掉了下來。
由於身上裹著南宮赫的衣服,她甚至都還沒有注意到,無知無覺地上了車。
是南宮赫率先發現的,拿起來看了一眼:“這是什麼?”
喬喜的眼神聚焦,看清楚是什麼之後,連忙著急的伸手:“這是小澤身上的玉牌,今天本來打算帶過來交給你媽媽的,我的天,居然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