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名字嗎!為什麼每次提到他,都叫他堂哥!

他嘴角挑起不懷好意的淺淡笑意:祁非白上綜藝也行,那個廢物,甚至不需要他動手,自然會惹人厭惡。

這一次,他一定會身敗名裂,一段時間後,帝國將再無“廢物花瓶”,所有人的目光,都隻會聚焦於自己身上。

他看著報名界麵上那個男人的照片,當然,這個節目的重點甚至不是那個廢物堂弟,而是這個男人,他一定要拿下這個男人,成就自己的一生。

半個月後。

祁非白已經熟悉了人類的身體,以及這個世界的設定。

帶著光腦、光腦裏為數不多的錢,以及這半個月好不容易搜集到的求偶禮物,乘坐公共交通去往拍攝地。

路上,他總覺得車上的人在看他,好像還拿著光腦在拍他。

祁非白眉頭微皺,不是很喜歡。

不過他並未太過在意,他小心打開黑色的胸包,查看自己準備的禮物。

也不知道這一次錄製,能不能看到那個男人呢。

祁非白已經知道,那個男人叫關凜域。

他看著胸包裏放著的禮物,希望這一次能夠把自己精心準備了半個月的禮物送給他。

充斥著低聲嘈雜的公共交通車上,陽光從窗外灑落在眾人身上,也落在了祁非白臉上。

他的臉在陽光下白得仿佛透明,越發顯得唇紅齒白,雙眼明亮閃爍,右眼角相鄰不遠的鼻梁上,那顆小小的黑痣在白皙皮膚上,讓人移不開眼,甚至心生漣漪。

一名alpha深吸一口氣,控製自己的心緒,語氣裏是克製的貪欲和遺憾:“聽說他去那個綜藝是想釣男人,可惜我和他匹配度隻有7.342%,太低了。”

他的好友也道:“我也是,沒超過10%,這誰敢要啊。要不是他基因劣質,我去拯救他也無妨啊。”

另一名omega暗中翻了個白眼。

好像隻要這些alpha匹配度夠高,祁非白就看得上他們似的,真夠惡心的,既想要又想要。

拍攝地點選在帝都大學附屬醫院診療科,這裏單獨開辟了一層樓,常年作為這檔綜藝的拍攝地。

不少工作人員已經在準備,已經到現場的嘉賓們,則在不同房間休息,等候開機通知。

走廊最盡頭的房間,房門緊閉。

房間裏,

帝國二皇子陸司罕站在窗前,陽光灑了他滿背,卻讓他的臉沉入陰影中。

他的聲音低沉滿是諷刺:“沒想到我凱旋歸來,帶著滿身榮譽,卻抵不過我哥在帝都兩年的營銷,抵不過那些花裏胡哨,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政績。最終,竟然需要到綜藝裏博取大家的關注和同情。”

屋內另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正是祁非白在綜藝報名界麵看到的那個男人,關凜域。

他西裝革履,每一顆紐扣都係得死死的,領帶鎖住滿身春光,隻手掌微抬時,袖口的黑色袖口閃爍著暗斂的光。

他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語氣沉穩、波瀾不驚:“政治家作秀原本就不足為奇,你應該早就知道這些,想要在輿論上與他至少旗鼓相當,某些手段是不可避免的。”

二皇子陸司罕聲音聽起來好似釋然:“不過沒想到,你會把我安排到這個綜藝裏,我以為怎麼也應該是紀錄片,這綜藝,如今不是已經成為‘omega展銷會’了嗎?我還以為你要讓我挑選一個王妃呢。”

關凜域道:“紀錄片要造熱度不容易,也無法將我想要表達和展示的一麵自然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