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乘坐的車輛在這一瞬間刹車了片刻。

再次行駛,時柯壓抑著暴怒的聲音傳來:“你說什麼?他給別人表白?”

祁耀滿眼疑惑:“是啊,而且他選擇的是關凜域關總示好,這不就是想要用關總的強權來壓製你,以此達到逼迫你和他結婚的目的?”

祁耀垂下眼眸:“時柯哥,我弟弟那麼喜歡你,最大的願望就是和你結婚,你們從小就有婚約,確實可以趁著他大學畢業,把婚結了。”

時柯沒有說話,但他渾身的暴戾氣息,卻有一種快要壓製不住的趨勢。

隻不過他的怒氣從來不會在祁耀麵前爆發。

直到祁耀下車離開,他開著車,風馳電掣趕往祁非白的住處。

祁非白回到出租房,打開房門,看到一個陌生男人。

不,這個男人也不陌生,他在原主的記憶中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

他就是原主的未婚夫,時柯。

祁非白詫異之後才恍然,原主將自己出租屋的密碼給了這個男人,隻是原主從未奢求過這個男人會來到他的出租屋。

時柯站起身,他身高180,滿身戾氣和壓不住的狂躁。

原本還算不錯的五官,在這樣的表情之下,變得格外猙獰。

祁非白站在門口,沒有再上前一步。

時柯在陰暗的房間裏,看不太清楚表情,聲音低啞撕裂,很是壓抑,對祁非白的不喜和嫌棄,毫無保留地表現出來。

“你今天做這些是想搶你哥的風頭,還是想讓我關注到你,向我逼婚?”他嗤聲一笑,“祁非白,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將目光落在你身上,就會和你結婚?而且你要找人氣我,也動動腦子,關凜域那樣的人怎麼會看上你。”

其他的,祁非白沒太反應過來,最後一句他聽懂了。

“他怎麼會看不上我?他已經加了我的聯係方式了。”

時柯微怔。

這話炸起的水花還未濺起,祁非白又放了一個重磅炸彈,“既然你今天來找我,我們就把婚約解除吧,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想和你結婚。”

時柯被祁非白這一套組合拳打得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他笑裏的譏諷毫不掩飾:“這是你想的新辦法嗎?你明知道,我為了家人,不會輕易和你解除婚約,你現在就用這種方式逼迫我?”

隨即他笑得越發猖狂:“你也太蠢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重視你,答應和你在一起嗎?”

祁非白實在不喜歡這個人對他的態度:“我沒有想讓你重視,也不想和你在一起,我才看不上你這樣的男人!”

他上下打量了時柯一眼,最後定論:“你看起來就不是很能生,你這樣的雄性,沒有雌性願意選擇和你生孩子。”

祁非白說完還有些心虛,他曾經被其他雌性企鵝用這個理由傷害,現在竟然將這樣的刀刺在別人身上。

可一想到這個男人對原主的態度,以及他做過的那些事情,祁非白又覺得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該受的。

哪知道他這句話,讓一直壓抑著狂怒的時柯破了防!

“你拿我跟一個無法生育的人相比!你竟然說我看起來沒有關凜域能生?你為了惹怒我,可真是煞費苦心!”

祁非白:“不是為了惹怒你,我說的都是實話。”

時柯:“實話?那你敢當著關凜域的麵說嗎!”

祁非白拿出光腦撥通關凜域的電話。

仍舊在批文件的關凜域看到來電顯示,眸光一閃,接聽電話。

他的音質是冷漠且毫無波瀾的,語氣卻帶著柔和:“怎麼不發消息打電話了?”

祁非白聽見關凜域的聲音就開心,又開始學他這段時間在網絡上進修的土味情話:“想你了!”

電話那頭半晌沒有動靜,就在時柯認為關凜域生氣時,還未來得及幸災樂禍,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

那歎氣無可奈何,甚至能讓人品出半分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