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強大。
關凜域倒是很受用。
原本以為企非白會向自己發小脾氣,還想著要怎麼哄呢。
沒想到他反倒是哄起自己來了,他貼著自己可愛的樣子,啾啾鳴叫的模樣,看得關凜域心都化了。
於是,作為企鵝群中最高大雄壯的企鵝,關凜域卻還是在企非白麵前點頭:“那以後,就要靠著你保護我了。”
企非白的好友搖頭走開。
什麼鍋配什麼蓋,沒什麼好說的,這兩人絕配。
之後的日子,關凜域陪了企非白幾天,又去往海邊捕獵。
他知道企鵝身體裏儲存的脂肪,足夠它們撐到企鵝蛋破殼,小企鵝出生。
可他既然有能力,便不舍得讓企非白挨餓受苦。
企非白又吃了一頓味道鮮美的凍魚凍蝦,周圍其他雄企鵝育兒袋裏的鵝蛋逐漸破殼。
每一次企非白都會搖擺著身體湊過去,眼底滿是豔羨,看著其他企鵝的小企鵝寶寶們出生。
同時,在他心底一直埋藏的隱患,也逐漸掩蓋不住。
他育兒袋裏的那顆企鵝蛋究竟是不是死胎呢?
到底會不會有小企鵝破殼而出?
這焦慮讓他即使吃飽了,身形也略顯憔悴。
又過了兩天,企非白好朋友的企鵝蛋也破殼了。
好朋友也在企非白這裏蹭到了不少魚蝦。
不同於其他企鵝,它可以直接將胃裏還未消化的魚蝦反芻給小企鵝吃,這也極大限度保護了它的身體。
它的小企鵝毛茸茸一隻,長著灰撲撲且看起來十分柔軟的羽毛,臉上的毛色是黑白配色,白色毛色在臉上形成了一個凹字,格外可愛。
小企鵝清脆的鳴叫聲,惹人心軟。
企非白整天彎腰探著脖子,看人家育兒袋裏躲著的小企鵝,甚至偶爾還想反芻喂小企鵝吃自己肚子裏沒有消化的魚蝦,奈何被好友攔下。
好友一是怕他把小企鵝喂熟了,小企鵝反認他當爸爸,那企鵝媽媽回來,好友命就沒了。
再則,也勸他留點東西養他自己的企鵝。
企非白點頭敷衍答應,隻希望自己也能夠孵出一隻如此可愛的小企鵝。
隨著周圍破殼的小企鵝越來越多,企非白看著關凜域的眼神也不再自信。
他如今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堅強,有了關凜域後,感覺一顆心好似也經不起什麼事,靠在關凜域胸膛上,趁著關凜域胸.前微黃的絨毛,低聲啜泣:“你說,我們的企鵝蛋,會不
會是死胎。”
關凜域比企非白更難接受死胎。
這不僅會讓企非白失落,還會讓關凜域有種自己拿了死胎蛋,騙企非白和自己在一起的虧欠感。
縱然企非白如今已經是許多企鵝羨慕的對象,可對關凜域來說,他一直認為自己虧欠著企非白。
他沒有給他一個安全的居所,也不能提供穩定且新鮮多樣的食物,甚至不能給他一個孩子。
他知道,企非白對孩子的執念很深,不僅是他作為一個動物,基因自帶的繁殖欲,更是三年來求偶不成功,看著人家妻兒在身側的執念。
他蹭了蹭企非白的頭,剛想說,我明年一定給你撿一顆活著的企鵝蛋,一聲極為輕細,卻讓兩人身形都僵硬的破殼聲,從企非白的育兒袋中傳出來。
企非白身體僵硬,以一種不敢置信的眼光看向關凜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