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凜域卻不可能再等它。
叫上它一起,也是因為它和非白之間幾年的友情,就如同在星際世界,他也會同樣照顧非白的朋友小蘇。
“我們明天就會出發,如果你明天還是無法做下決定,那我會帶著非白獨自前行。”
明天是一個好日子,在那之後幾天不會晴天。
這是關凜域選擇在這幾天出行的原因。
關凜域的決定,其實也違背了企非白一直以來的生物習俗。
可從他選擇這個鵝開始,他就已經對關凜域有著難以磨滅的信任。
次日,風和日麗,寥寥冰原上鋪撒著金色的陽光,冰麵偶爾會反射出刺目的白。
今日的天氣已經足夠暖和。
企鵝幼崽們在冰原上追逐打鬧,又到了不少企鵝家長出行去往海邊捕獵的日子。
小企鵝們已經長大,食量比之前大了不少。
企鵝家長們不再輪換,而是會雙雙出行,需要獵食到更多的食物,不僅要保證自己日常進食,也要給小企鵝們提供足夠的食物。
他們邁著步伐往前走,小企鵝們在身後,依依不舍的追逐鳴叫。
父母的離開讓小企鵝們失去了安全感。
他們不敢往前衝,他們不敢離開企鵝的聚集地。
企非白和關凜域也同樣向前走。
在他們中間,一隻小小的企鵝撒著丫子跑得極快,跟上兩個父親的步伐。
企非白頻頻向後回頭,看著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的好友,心中生出惋惜。
他心裏有預感,如果好友跟著他們走,寶寶大概率是可以活下去的。
可如果好友執意將寶寶留在企鵝群地,讓它待在企鵝幼兒園,好友根本無法給寶寶提供足夠的食物。最終,這個孩子會死在這裏,而它也會因為來回奔波,操勞過度,或許不至於死,但終歸會讓自己疲倦且狼狽。
可他不能強迫好友帶著孩子跟他們一起走。
企非白的好友,看著兩人毅然決然帶著孩子離開,滿心震撼。
在它的身邊站著一隻高大強壯的小企鵝,那小企鵝仍舊是一身灰撲撲的絨毛,此時正上下擺動著脖子,叫得高亢。
它不明白非白叔叔為什麼會走,他們為什麼要帶著小企鵝一起走。
大家的小企鵝不都在這裏嗎?它不想和安安分開,它也不想離開非白叔叔。
在他的意識中,非白叔叔是可以喂飽它、保護它的企鵝,可以給它很大的安全感。
它看向自己的父親,詢問它為什麼自己不能跟著他們一起走。
好友的心中如同晴天霹靂般,擂鼓作響。
就在某一瞬間,它踏出了一步,然後發現,走出這一步,好像並不如自己想象中那麼艱難。
它立刻讓身邊的企鵝幼崽跟上它的步伐:“走,我們跟著他們一起走!”
它帶著小企鵝跟上。
轉頭看它的企非白發現他的動作,立刻告訴關凜域。
然後兩鵝和安安一起站在原地,等著好友和它孩子的到來。
它們的行為引起了一部分企鵝的關注,特別是那一部分返回海邊捕獵的企鵝,其中不乏有單身鵝,或是妻子或是丈夫去世,獨自一鵝撫養小企鵝的。
一隻企鵝來到非白好友身邊,詢問它:“你這是要去哪裏?為什麼要帶著你的企鵝幼崽?”
好友說:“關凜域和企非白也要帶著幼崽去海邊,我一隻鵝可養不活這隻幼崽,帶它去海邊搏一搏生機。”
是了,它自己一隻鵝根本無法養活這隻幼崽,不如帶去海邊,跟著關凜域他們,為這隻幼崽搏一搏生機,或許幼崽生存的幾率會更大。
旁邊那隻企鵝腳步頓住,轉頭看了看仍舊望著自己依依不舍的企鵝幼崽,又看了看遠處等著企非白好友的關凜域。
它知道那一隻企鵝。
他很高大、很強壯。
他會不懼暴風雪,獨自一人,深入暴風雪中,尋找走失的企鵝群。
他不僅能夠從追逐的海豹口中逃生,甚至能夠反身攻擊海豹,讓海豹狼狽逃走。
他還會用那些海草海帶綁住魚蝦,將那些魚蝦從百裏之外帶回企鵝群地。
它好似也看到了自己家幼崽生存的生機。
它獨自一鵝是無法撫養越長越大的幼崽,若是幼崽跟著關凜域他們一同前往海邊呢?
已經有兩隻幼崽跟上了,自己的幼崽在跟上,也能算是一個小小群體了。
等在這邊的企非白和關凜域,突然發現情形有些不對勁。
企非白:“是我眼花了嗎?我怎麼看見好多企鵝都帶著它們的幼崽?”
關凜域:“它們應該是要與我們同行。”
安安:“哇!好多小夥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