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前些日子帶著妹妹去逛商場,商場中央的中庭空地上,有一個小型的兒童樂園,主要是充氣滑梯和球球海洋之類的遊玩項目。
妹妹看著新鮮,便在裏麵玩了一小會兒。
祁非白和關凜域給她拍了不少視頻,回家後她就和安安分享遊樂場的玩具。
妹妹還說:“哥哥變成人,我們就能一起去玩!”
妹妹也是個聰明的孩子,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有一個企鵝哥哥,家人也一直在她耳邊叨念,不要將哥哥是企鵝的事告訴其他人。
她便真的從來沒有露出過任何破綻。
她經常在課堂上,或者跟著大人出去社交時,提起自己家裏的哥哥。
也因為如此,從未有人懷疑過關家是否真的有這樣一位哥哥?
小孩子哪裏會說謊呢,妹妹可是經常分享她與哥哥的玩樂日常。
眾人隻會惋惜,可惜了她哥哥是個病弱的,一直不敢示人。
祁非白看著安安如今的模樣。
其實他身上像企鵝的地方已經很少了。
隻是他頭頂、脖子和身子仍舊覆蓋著一層企鵝的絨毛,讓他看上去格外怪異。
祁非白摸摸安安的頭:“當然可以,你現在已經很像人類了,隻要學會把身上的羽毛收起來,就可以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類。”
安安的體型大小和妹妹差不多,隻稍稍比妹妹高了一點點。
他的
() 五官輪廓與妹妹也有些許相似,隻是更多像關凜域。
隻要他能幻化成人形,和妹妹出門,說他是妹妹的雙胞胎哥哥,沒有人會不相信。
祁非白在家中陪了安安好一會兒,要去上班了。
祁非白還是希望安安可以早點變成人類。
他能夠感受到安安想要出去接受社會的迫切心情。
他坐在汽車後座,去往診所的路上和關凜域聊天:“要不我們把安安送動物園去待兩天?這也算是一種接觸社會和人類的途徑吧。”
正在開會的關凜域,唯二能讓他摸魚走神的,就是家裏的寶寶和祁非白。
他麵容沉靜,帶著不容接近的冷色,眼底沒有任何情感,聽著下屬職員的彙報。
就在此時,他收到祁非白的消息。
光腦私人模式很適合摸魚,隻要將屏幕移到眼前,沒有人會發現此人是在看光腦屏幕,還是在看麵前的其他資料。
公司摸魚的人很多,關凜域並未嚴格管控,隻要大家的工作能夠按照正常進度推進,做點其他的都沒問題。
關凜域也摸魚。
他麵容依舊沉浸,眼底不在任何情緒,好似仍舊在聽下屬彙報工作。
在打開消息的那一瞬間,他瞳孔不受控製微顫。
片刻實在沒忍住,抬手扶額,微不可見輕聲歎息。
彙報的下屬突然一頓,不敢再繼續往下說,雖然坐著,腿肚子已經開始發抖。
他覺得他們的工作完成的還將就啊,雖然談不上最好,可這次項目原本就很艱難,他們真的已經盡力了。
關總看起來並不滿意。
那要怎麼辦?不會推翻重來吧。
可是就要發季度獎金了,如果推翻重來,那這個季度的獎金……
下屬已經想哭了。
關凜域低沉的聲音在辦公室回蕩:“你繼續。”
下屬帶著絕望的心情,將剩下的內容講完。
哪知道關凜域點頭,甚至還給了他一句誇讚:“做的不錯,這個項目確實很艱難,能做成現在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下屬淚流滿麵。
所以他們的季度獎金有希望了?
所以總裁剛才並不是對著他歎氣?
所以……總裁摸魚了。
下屬帶著這個認知轉身離開辦公室。
他以為像關凜域這樣的人是不會在工作的時候摸魚的,他以為關凜域會是一個工作狂。
他一轉身,關凜域繼續看一下他和祁非白的對話框。
祁非白:【要不我們把安安送動物園去待兩天?這也算是一種接觸社會和人類的途徑吧。】
關凜域:【安安不完全是企鵝,將他送去動物園,會不會擾亂他的認知,讓他更難變化成為人形。】
祁非白:【可他每天獨自一人在家裏好無聊,我看著好心疼。】
祁非白:【他已經能夠長時間保持企鵝形態,去動物園裏當企鵝,肯定不會露餡,他也能有更多的夥伴,而不是每天在家等著妹妹回來和他分享,可聽到那些分享的內容,卻又覺得更加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