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安安放在沙發上,祁非白盤腿坐在安安麵前,關凜域單膝跪地。
暴風雨帶來的嘈雜聲不斷地刺激著大腦,仿佛在嘲弄他們內心無處安放的憂慮和不安。
在暴風雨的籠罩下,安安情緒也變得不安定起來。
祁非白漸漸被暴風雨的煩躁情緒所感染,無法擺脫那種讓人窒息的氛圍。
臥室的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潮濕而悶熱,細小的水珠凝聚在窗上,模糊了外麵的景象。
祁非白握住安安的手:“不管是人還是企鵝,我們都不應該要求大家全部喜歡我們!”
“隻要有一部分人,或者隻要有幾個人喜歡,都已經夠了。”
“安安,你不要因為別人的不喜歡這樣難過,那你讓你感覺不開心,我們就不去了,我們隻要開開心心的活著就好了!”
關凜域輕聲歎息,在這一刻,他感受到自己在某方麵確實比不上祁非白。
“非白爸爸說得對,我們隻要開心就好了,不要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那個幼托班的同學們不喜歡你,讓你不開心,我們就不去了。”
“人生有很多種可能性,我們沒有必要鑽牛角尖,隻走那一條路。”
說完這話,關凜域又覺得他們兩人說的話太過深奧,安安不一定能聽懂。
安安聽懂了,或者說選擇性聽懂:“不在意不喜歡我的人。”
祁非白點頭:“對,你管他們去死!”
關凜域眉頭微動,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默認了祁非白的那句話。
安安墨黑的瞳仁原本充滿了失望和無助,心情也很是低沉。
兩個父親對他說的話,他聽懂了一些。
最終他決定:“安安不去了,妹妹和朋友玩。”
他去了後,妹妹就隻能和他一起玩,妹妹的朋友們都不理她了。
妹妹在幼托班,最開心的就是和朋友一起玩耍。
她以前回家總是聊起那些朋友。
祁非白和關凜域很是心疼。
祁非白甚至抱著安安,低聲對他說對不起。
他以前很開心自己能夠有自己的小企鵝,現在才知道,一隻企鵝化作人類的企鵝,要在人類社會生存下去,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
如果他自己不是企鵝就好了,如果他是原主就好了,生下來的安安是個人類就好了。
關凜域抱著祁非白:“你別擔心,沒關係,並不是隻有這一所學校,我們都可以去試一試,如果安安想去。”
安安倒是願意再嚐試,妹妹卻不答應了。
當天晚上,關凜域在飯桌上宣布,安安不再和妹妹去同一所學校,可能會另尋一所學校,妹妹正吃著餃子,立刻把餃子吐出來,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要哥哥!哇!”
她要和哥哥在一起,明明都已經說好了,很早之前就已經說好了,隻要哥哥可以變成人類,他們就一起去幼托班。
她抓住哥哥的手:“要哥哥,不要小朋友們,和哥哥一起。”
於是,幼托班的家長們第一天接到消息。
“什麼?關家要重新給他們家孩子找一個幼托班?不和我們寶寶做同學了?”
“哎呀,我好不容易才進這個班的。”
“那個叫安安的孩子明明那麼可愛,怎麼這些小孩子這麼討厭、害怕他呢?”
“不知道,我得問問我家小孩,給他做做心理輔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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