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在祁非白和關凜域的臥室與他們同住,但他不睡兩個爸爸的被窩,而是在床的旁邊有一張小床,小床裏的溫度是最適合安安的溫度。
安安長期和兩個人類爸爸一起生活,也養成了人類的作息。
晚上9點,安安就已經有些困倦。
祁非白手裏捧著一碗酸奶撈,坐在臥室窗邊的沙發上,暖色的落地燈照在他身上,讓他看上去格外柔軟。
關凜域在他身前的空地來回轉圈,懷裏抱著一隻小企鵝,輕輕拍打著小企鵝的脊背。
祁非白總覺得今天晚上的關凜域很殷勤。
當然他平常也會照顧寶寶,對小企鵝也很好,大多數時間也是他在伺候小企鵝的吃喝拉撒。
祁非白還是覺得今晚的關凜域有些許著急。
好像希望寶寶早些睡著。
企鵝寶寶很少被凜域爸爸這樣溫柔對待。
至少凜域爸爸很少抱著他,晃來晃去地哄他入睡。
他都是丟他在床上,讓他自己鑽進被窩裏睡覺。
格外滿足的企鵝寶寶很快就睡著了,在爸爸懷裏睡著,夢裏都安心了許多。
關凜域看到懷裏的孩子已經睡著,抱著它,將它放在它專屬的小床上。
確定了孩子已經進入熟睡,一時半會兒L不會醒,關凜域站起身轉身看著祁非白。
嚼著酸奶香蕉的祁非白突然愣住,咀嚼的動作也停下來。
他的心髒猛然停跳,就像關凜域頓在原地的動作那般。
臥室的空氣也開始凝結。
一切好像變得緩慢而曖昧。
祁非白咽下口中的香蕉,將自己的雙腿從沙發上拿下來,四處尋找拖鞋:“我、我吃完了,我把碗拿下去。”
這碗哪裏需要他拿下去,隻要放在臥室外的茶室矮凳上,自有傭人來把它收走。
他隻不過是出自動物的本能,想要擺脫,如今看起來有些危險的關凜域罷了。
關凜域卻先他一步走到他身邊,甚至低聲笑了,接過他手裏的酸奶碗。
他站在沙發前,握著祁非白的手,低頭垂眸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祁非白,這樣一高一矮姿勢,讓他更具侵略性:“有句話叫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
他的聲音沙啞,且帶著不再掩蓋的欲念。
他彎腰將手中的酸奶碗放在旁邊的茶幾上,雙眼像是鎖定了獵物的冰原狼,“你今天說的那個癖好是什麼?你再說一次。”
祁非白此時有些心慌,想要將自己的手,從關凜域的手中掙脫出來:“我沒說什麼啊!那不是我說的,那是小蘇說的!”
關凜域輕聲道:“是他說的?你相信了。”
祁非白搖頭:“沒有相信呢!”
他的手如何也無法從關凜域手中掙脫出來,於是他準備曲線救國,他拉著關凜域的手去摸自己的肚子:“你摸一摸,寶寶在動呢!我們要保護好他!”
祁非白最怕的就是人類會在孕期進行某些親密活動。
人類的小孩都是在肚子裏長大的,跟企鵝可不一樣,企鵝的小孩在蛋裏長大。兩個企鵝爸爸要真想做點什麼,那也不會影響到蛋殼裏的寶寶吧。
可是兩個人類若是要做點什麼,那是會影響到肚子裏的寶寶的。
雖然大家都說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祁非白還是有些擔憂。
他是企鵝的時候,曾經看到過海豹強迫已經懷孕的雌性海豹,最後一屍兩命的慘案。
他可不希望自己和肚子裏的寶寶一屍兩命。
關凜域向前靠近了半步,單腿跪在沙發上,視線拉矮了不少,可是上身卻離祁非白更近。
他一手扣在祁非白肩膀上,另一隻手順著祁非白的手摸向他的肚子。
肚子裏的寶寶輕輕動了動腳,關凜域便滑動手掌與肚子裏的寶寶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