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非白愣住了。
他們有兩個孩子其實已經足夠,而且人類養孩子和企鵝不同。
企鵝養孩子,甚至不會超過一年,幾個月就把孩子養大了。
等到企鵝幼崽長出新的羽毛,能夠下水捕獵,他們就會離開孩子,再次進入繁殖期。
人類的孩子卻不同,他們若是想要獨立生活,至少要十幾二十歲之後。
那可是很長一段時間。
祁非白已經接受了人類的撫養習慣,且兩個孩子確實也是幼崽的模樣,看著就不像是能夠獨立自我,養活自己的。
他也就從未想過再生一個孩子。
現在關凜域提起,他心裏倒是有些糾結。
他們企鵝可是能一年接著一年的生蛋孵再呢。
隻要好好保證自己的生命,從成年到死亡,能生好幾個孩子。
能讓自己的基因綿延不絕,遍布整個南極洲。
現在他在人類世界,若是等到孩子們二十歲,他和關凜域就已經四五十了。
對於星際世界的人類來說,四五十也算不上高齡,仍舊很年輕,仍舊可以生育。
可關凜域一提出現在再要一個孩子,祁非白就有些心動。
兩個小幼崽還不能養活自己,卻已經能夠生活自理,自己隻需要回家和他們多多玩耍,輔導功課有關凜域,接送他
() 們上下學有爺爺奶奶。
他好像確實有空可以繼續生孩子!
祁非白有些心動,心底的繁殖欲被關凜域勾起來。
他眼底的雀躍逐漸被期望取代,閃著一雙比繁星還要明亮的眼睛,看著關凜域。
關凜域在他的目光中,竟也忍不住在心底深處層層疊疊的愧疚之感。
他暗自感歎如此卑劣,用這種方式哄騙自己的omega。
他隻聽祁非白期待地問他:“你是說我們再生一個幼崽嗎?”
關凜域思索片刻,最終還是屈服於心底的欲念。
他抬手牽住祁非白的手指,與他手指糾纏,輕輕勾在一起,然後低聲說:“或許是兩個呢,有可能是兩個企鵝寶寶,也有可能是兩個人類寶寶。”
兩個企鵝寶寶,祁非白更心動了。
安安維持企鵝形態的時間並不算長,他長大之後也不願意再變成企鵝。
沒有小企鵝可以抱、可以哄,祁非白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
現在的安安已經完全能夠變成人形,身上沒有半點企鵝相關的特征,就連背上那一小片羽毛也沒有了,摸著他的脊背,再也沒有摸小企鵝的感覺。
這讓祁非白心裏有一點小小的失落。
如果能夠再生兩個企鵝寶寶,他就可以不用把蛋全部給關凜域孵,他自己也可以孵一個蛋!
如此一想,祁非白確實心動了,立刻拽緊了和自己手指相握的關凜域的手,拉著他就要往辦公室門外走:“那我們趕緊回家吧。”
關凜域心裏的愧疚因為祁非白此刻的期待和可愛,退散地一幹二淨,狗男人隻剩下一顆酸酸軟軟的心,用以感受祁非白的可愛。
他抓住祁非白的手,讓他不要著急:“我工作還沒做完,難不成你想讓我翹班嗎?”
祁非白側頭看了看他辦公桌上那些文件。
他看不太懂那些文件是什麼項目,但幾年的相處,卻大抵知道關家都有些什麼業務,也能判斷出這幾個項目並不算著急。
至少並不急於今天要處理好。
他再將視線落在關凜域身上,滿眼都是‘你休想騙我’的狡詐小模樣,嘴角微勾對關凜域說:“這些工作明天做也可以,你不想和我回家生小企鵝了嗎?”
關凜域很猶豫,垂下眼眸,好似很難做。
“這些項目也不太著急,隻是,若能早一天完成,公司也就早日少一分負擔。”
祁非白想到那些因為關凜域公司而獲益的普通民眾。
又想到公司的其他員工。
他在人類社會打磨了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領導的效率,也決定了員決定了員工的工作體驗。
可他已經被關凜域勾起了饞蟲,想要小企鵝。
他握著關凜域的手指,與他的手指糾結在一起,又捏了捏關凜域的大拇指。
辦公室一片寂靜,甚至隻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關凜域已經快要抑製不住心
底的情緒,壓不住他即將粗重的喘息。
他的視線落在兩人交纏的手指上,看著祁非白無意識捏著自己的拇指,在自己指尖輕輕摩擦,竟生出了一絲旖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