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山腳下原本正在洋洋得意,幻想著接受旅團長將軍閣下大大誇獎的水野清水上尉,整個人頓時呆愣住了,就連手上指揮刀吊在地上,也沒有絲毫的反應。山上硝煙彌漫,絲毫看不清其中的情況,但是那傳來的如同蹦豆子一般的槍聲以及那一聲聲帝國士兵臨死前的慘叫,讓他的腦中變得一片的空白。
“支那人?陣地上怎麼還會有支那人?”
長野清水根本來不及想象,為何剛才經曆了帝國航空兵以及炮擊之後,死寂的如同墳墓一般的支那人的陣地,還擁有如此強大的火力。
“啊啊……”絕望的慘叫聲,把長野清水嚇了一個激靈,慌忙之中,撿起了掉落在地麵上的指揮刀,聲嘶力竭的吼叫道:“全軍突擊,重機槍、擲彈筒掩護……”
而那些被突如其來,瞬間沸騰起來的支那陣地,震撼的目瞪口呆的小鬼子們,也終於在中隊長的怒吼中清醒了過來。迅速的擺出了以小隊為單位的散兵線,使用日軍最慣用的波浪式衝鋒,向著數百米之外的山腰第一道防線衝了過去。
中隊所屬的重機槍小隊,擲彈筒小隊也迅速的展開,希望支援傷亡慘重的前鋒隊伍。隻是濃烈的煙霧將前麵數百米的範圍,完全籠罩了起來,同時也遮掩住了他的視線,因此重機槍手也不敢將槍口下的太低,以免誤傷前麵衝鋒的前鋒隊伍。隻能依靠槍聲的傳來的方向,向著山腰兩側的機槍陣地進行壓製性的設計。而這種近乎於盲目的射擊,其效果也就可想而知了,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八嘎!從哪裏來的支那人?這是從哪裏爬出來的支那人?”遠處也在關注著戰鬥的本嶽少佐,同樣被著突如其來的狀況,震驚的長大了朱壩。
已經被轟炸的支離破碎的陣地上,那些支那人就好像是地底下爬出的惡鬼一般,無聲無息的冒了出來。已經衝上了山腰的一個中隊的帝國士兵,就在這一瞬間全部籠罩在一片硝煙火海之中。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被他稱讚的中隊長水野長青竟然已經開始發動了集團的衝鋒。
看著長野清水指揮隊伍蜂擁的衝向了半山腰的支那陣地,好幾百名小鬼子好似大海中掀起的一波波的浪頭,狠狠的拍向了陣。不知為何,本嶽少佐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絲不祥得的預感。按照正確的戰術方法,此刻應該將隊伍重新撤回來,再次組織炮火覆蓋。不過,眼前的情形,讓本嶽少佐猶豫了起來。
因為之前中隊距離支那陣地隻有短短的幾十米而已,他有些希望與英勇的帝國軍人能夠迎難而上,一舉衝上支那的陣地。
而且經曆了航空炸彈和炮擊洗禮的支那陣地,在他看來應該不會有多少幸運兒了。但是突如其來的打擊,完全顛覆了他的判斷,在他看來,支那人的舉動就好像是一個巴掌扇在他的臉上似地,讓他有種火辣辣的感覺,所以他的心中也升起了無比的惱怒。
激戰還在持續,籠罩在陣地前沿的硝煙也漸漸的消散。山下的小鬼子也清晰的看到了陣地上的情況。半山腰一道山梁上,竟然是支那人的前沿陣地,而在前沿陣地後方數百米的兩側,機槍陣地正將前鋒部隊幸存下來的數百人的士兵死死的壓製在緩坡之上,根本抬不起頭來。
雖然一上來就遭受了迎頭棒喝,但是小鬼子都是清一色的老兵,且擁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的第五師團第九旅團的精銳中的精銳。隨後展開的機槍小隊和擲彈筒小隊,開始準確的進行了火力壓製,短短幾分鍾時間,兩側陣地上就有四五挺機槍啞了火。
“咚咚咚……”
沉悶的榴彈聲響起,準確的命中了前沿陣地。頓時,數名一連的士兵就炸飛了。
小鬼子的精銳果然不是吹出來的,反應過來,就給一連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機槍手,機槍手頂上!迫擊炮,迫擊炮,敲到小鬼子的擲彈筒,快,快……”環形工事中的姚新見狀,連忙大喊了起來。
實際上,根本不用姚新下命令,啞了火的重機槍幾乎在他大喊的同時,就已經有人衝了上去。機槍手犧牲,副射手頂上,機槍手和副射手都陣亡的話,旁邊的彈藥手也會好不猶豫的搬開倒在機槍上戰友的屍體,操縱起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的機槍,向著山下的小鬼子射出了複仇的火舌。
實話實說,雖然同樣的是老兵,但是長青團的士兵們比這些老道的小鬼子兵還是有些不小的差距,尤其是在武器裝備的操作之上,相差的不是一點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