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東省省紀委書記侯亮平看這眼前的老朋友、老同事、老上級祁同偉,臉上滿是譏諷之色。

曾經那個處處壓自己一頭的對手,今天終於淪落成了人人喊打的貪官汙吏,也成了自己可以隨意揉捏一團爛肉。

曾經的祁同偉是華夏最年輕的省委書記,四十歲的年紀就到了這個位置上,一時間風光無限。

可現在的祁同偉一夜白了頭,雙目無神,就像是一灘爛肉坐在那裏。

侯亮平滿臉譏笑的調轉台燈的燈罩,讓刺眼的燈光打早祁同偉的臉上。

就見侯亮平笑道:“祁同偉你現在也納悶你家老宅裏的那些錢是怎麼來的吧?”

祁同偉無神的雙眼終於有了一些神彩。

侯亮平得意的笑道:“我讓人放進去的,你把我當你最好的朋友,你可是把我帶去你家老宅兩次。”

祁同偉猛然澄圓了眼睛,怒吼道:“侯亮平你為什麼要害我?我哪裏對不起你?”

侯亮平突然揪住祁同偉的頭發,無比怨毒的喊道:“你那都對得起我,但你這個人不該太優秀,憑什麼你當漢東省的省委書記,而我隻能當紀委的書記?我不甘心,不甘心!”

祁同偉想掙紮,但奈何他現在是坐在審訊椅上,這是侯亮平特別交代,讓公安的人送過來的。

侯亮平怨毒的看著祁同偉繼續道:“還有你這個人太不識時務,漢東新區拆遷的補償方案是你製定的,你知道讓羅總損失了多少錢嗎?十個億啊,十個億。”

說到這侯亮平鬆開手,很是煩躁的喊道:“我就納悶了,漢東新區那些賤民跟你是親戚啊,還是朋友啊?

他們就是韭菜,想什麼時候割就什麼時割的韭菜,但你偏偏為了這些賤民給他們那麼好的拆遷補償方案,那些賤民配得到這麼好的補償方案嗎?羅總給你的兩個億你是嫌少嗎?”

祁同偉此時雙眸血紅,就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如此陷害自己,自己簡直就是瞎子,是那個最蠢的東郭先生。

祁同偉用沙啞的聲音道:“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侯亮平突然一耳光很很抽在祁同偉的臉上,隨即罵道:“我去你媽的當官不為民做主,你特麼的不想發財,你別擋別人的財路。”

一縷鮮血順著祁同偉的嘴角緩緩滑落,他突然笑了,笑得很大聲,突然祁同偉厲聲道:“拿了那麼多髒錢,侯亮平你晚上睡得著嗎?”

侯亮平突然也笑了,他笑道:“我睡得著睡不著,就不用你操心了,但我知道從今天開始你可以永遠不要醒來了。”

侯亮平說完一揮手,立刻過來幾個人架著祁同偉就走。

天台上,侯亮平站在祁同偉身後壓低聲音嘿嘿的笑道:“你老婆跟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死的?我告訴你,是出的車禍,但卻是我找人安排的,下去跟她們團聚吧。”

祁同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然怒症雙眼,眼角竟然硬生生撐開,兩行鮮血順著眼角傾瀉而下。

祁同偉怒道:“侯亮平你特麼的……”

不等祁同偉把話說完,侯亮平一腳把祁同偉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