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七章(1 / 1)

這幾天京城下了一場雨,去除了籠罩在京城中悶熱的熱氣,現下陽光出來空氣顯得格外的清新。

一行人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樓,要了個安靜的所在,這樓分三層,中間鏤空搭有一個台子,台子上有人表演歌舞,戲曲供四周的食客觀看,能來的起這裏的都是城中有身份的達官貴人,所以倒也並不顯得吵鬧。

幾人上了座,便有小二端來茶水點心,明珠顯然很少出宮,對這些很是新奇,一雙眼睛這裏看看那裏看看,拉這流雲的手問這問那,流雲見她身上沒有公主的那種嬌貴,看她很是平易近人,倒也很是喜歡她,便細心的為她講民間的各種趣事。

兩人說的興致正濃,卻見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流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抬眼向中間的台子看去,卻見台上表演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去了,台上走上來一位身著紅色長裙的女子,她手上足上都帶有兩個金色的鈴鐺,隨著她的走動發出清脆動聽的聲音。

卻見那女子環顧一下四周道“聽說京城能者頗多,若是有人能在七招之內拿下我手上的令牌,那我手上的東西便是他的了,若是不能,咱們也一並揭過不做追究”她說完便上來一人,手中捧著一錦盒,眾人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那裏麵到底裝的是何種寶貝。

那女子將錦盒打開,從裏麵取出一令牌,令牌上清晰的刻著兩個字“淮溪”

流雲心裏一驚,這淮溪令她曾聽師傅講過,江陵一帶有一位公子名懷玉,秀姿天成,清雅絕倫。學有一手高超的醫術,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說,可見他醫術之高,但這位公子卻不輕易給人看病,每年都有流到江湖上的21枚淮溪令,隻有持有這淮溪令他才會給你看,所以這淮溪令對身體健康的人來說沒有什麼稀奇,但對於患有絕症的人來說卻是世間至寶。

隻是這淮溪令怎麼說也算是很珍貴的東西,這女子怎麼拿它來做賭注呢,況且這京城中武功佼佼者頗多,看她從容的站在台上倒是很自信的樣子,那女子將淮溪令一拿出來,四周識貨的人就一片議論聲響起。

不一會便有大膽的人上來,但是那女子武功極高,一條長鞭甩的是虎虎生威,一番打鬥下來,能近她身的都沒幾個,都灰頭土臉的敗下陣來。這時在一旁當玩笑看的睿淵不禁也來了興致,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漸漸的上來的人少了,那女子便道“看來今天這塊淮溪令是送不出去了”她話音一落,隻聽從台下傳來一低沉的男聲緩緩說道“姑娘此言尚早”。

流雲正看的起興,一聽這聲音驚的她差點跳起來,她極目向台下看去卻見一男子身穿一青色錦袍,眼若星辰,溫潤如玉,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台前,好似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那女子大約也是極少見到有男子生的這樣出眾,愣了一愣才緩過神來道“公子要想取到這淮溪令,需從我手中過上七招”那男子朝流雲的方向看去溫和一笑道“這是自然”。

流雲雖然知道樓君言的武功極高,但看這女子,剛剛這些人都沒有在她手中討到好果子吃,這些人輪番敗下陣來,她都可以很輕鬆的站在台上,可見她武功之高,流雲有些擔心,二師兄要那淮溪令做什麼,他要那個用來救誰呢?

果然,兩人打鬥起來不分上下,樓君彥一把軟劍與那女子的長鞭纏鬥,幾個回合下來,都未怎樣分出勝負,到第七招時那女子敗下陣來,她理了理在打鬥中有些散亂的頭發道“公子果然好武藝,紅綃甘拜下風”說完便走上前去將擱在一旁的錦盒拿過來道“不知公子怎樣稱呼”。

樓君言含笑道“在下姓樓,名君言”。

那叫紅綃的女子聽後莞爾一笑道“樓公子如今從紅綃手中贏得這淮溪令,若公子有想要救治的人,便可將他帶到江陵,”說完便將手中的錦盒交與樓君言。

紅綃朝四周的人一抱拳便朝樓上右上角的方向走去,趙睿淵見紅綃離開道“這女子倒也奇怪,平白將淮溪令送與別人,不知她這樣做是何用意”。

齊彥聽他這樣說道“無非是江湖上的一些事,二皇子就當戲看了”

趙睿淵點點頭看向正往外走的樓君言道“不過這人到是個人才”他說完看向一直看著樓君言離去的明珠道“妹妹不是要選夫君嗎,依我看這個人到是不錯,幾時派個人去查查他的身份”。

明珠聽他這樣說紅著臉道“皇兄又拿明珠說笑了”

流雲在一旁聽他們這樣說隻覺的極不自然,便開口道“這裏太悶了,我聽人說京城新開了一家糕點坊,味道很是不錯,我先去看看,合適的話便帶些回來給大家嚐嚐。”

趙睿淵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流雲從酒樓出來,四下看了一眼沒見到樓君言人,便朝前走去,她歪著頭用腳踢著路上的石子,她今天聽二皇子說要為明珠選駙馬的事,她才突然發覺自己對樓君言是一無所知,除了是她師兄外,其實他們什麼都不是。

她這樣想著,原本見到樓君言心裏激動的心情慢慢平息下來,她走得累了選了一塊幹淨的地坐下來,看著眼前不時來往走過的人群,心裏第一次對自己以後的路有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