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點了點桌麵,“其實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太安帝既然答應了你和蕭若瑾的婚事,為什麼會將婚期定在半年之後?
易文君的年紀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卻也十八了,在這古代,早就是已經可以成親嫁人的年紀了。
而蕭若瑾就更沒問題了,將近三十歲,後院已經不知有多少女人,他既然迫不及待地將易文君接進景玉王府,那就證明他其實是想早早將易文君娶進府的。
而蕭氏最近也沒有什麼喪事,所以他們兩人的婚期之所以定在半年後,隻可能是因為太安帝的私心。
這也是無憂之前判斷易文君與蕭若瑾的婚事並不是太安帝授意的原因。
“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實我如果真的悔了婚,陛下並不會過份追究?”易文君突然雙眼亮晶晶,滿是期待。
還有這神轉折?
但是無憂很快就潑了易文君一盆冷水,“事情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想了想無憂才有些不是很肯定地道,“人心是複雜的,太安帝怎麼考慮的我並不敢肯定,但是我隻知道,他雖然不想你代表的影宗和蕭若瑾聯合起來,但是你如果擅自悔婚,先不說影宗和蕭若瑾不會放過你,就是太安帝為了蕭氏皇族的麵子也不會放過你。”
果然還是不行嗎?
看著喪氣的易文君,無憂不由同情,看了看時間,雖然易文君決定不逃跑,她又還在學堂讀書,按說之後如果想再見麵應該也不難,但是時局瞬息萬變,他們雙方都有不小的問題,誰也不知道此次分別之後又會發生什麼意外。
想了想無憂還是將她想到的那有些‘缺德’的主意說了出來,“文君,你沒發現你和蕭若瑾的婚事說是已經由太安帝賜婚了,但是那隻是口諭,可沒有實打實的指婚聖旨。”
原本因為不能取消與蕭若瑾的婚事而喪氣的易文君重新坐正身子,“所以?”
“其實影宗並不是很麻煩,畢竟再如何也是臣,真正麻煩的是蕭氏。”說到這裏,無憂再一次強調,“是蕭氏,而不是蕭若瑾,蕭若瑾說到底現在也隻是一個皇子,而且還是一個不怎麼受太安帝寵愛、自己勢力也並不是最大的皇子。你如果因為其他原因悔了與蕭若瑾的婚事打的不僅是蕭若瑾的臉,更是蕭氏皇族的臉。但是......”
“但是......如果我悔婚的對象也姓蕭的話......”易文君笑得有些邪惡。
想了想,無憂將製造精鹽的方子取了出來,“如果你真做成了,你的危險也不小,但是有了這個方子,絕對可以保你安全無憂。”
畢竟,除非易文君勾搭上的是太安帝,而太安帝又真的被易文君迷上了,不然為了遮蓋醜聞,犧牲的肯定是易文君這個女人。
易文君接過無憂給的冊子,“按方子上的做真能得到能吃的精鹽?”
無憂給的方子其實還是挺厚的一本冊子,包括了從海鹽到鹽礦一步一步的精鹽製作方法。
而鹽,在古代可是非常緊俏的戰略物資,又是每個人必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