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才女作詩(1 / 2)

陶瑩見已有人都作答,也不閑暇了,趕緊著去挑選自己如意的物件。她左挑右選,看看這個弄弄那個,突然眼前一亮,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但又隨即恢複了平靜她不想讓人看出自己的心境如何,她一向在人麵前都是溫文爾雅矜持端莊的女子。

她在偷偷瞄了一眼林子昂,這小子更愜意,似乎毫不緊張。見林子昂眼神要往自己這兒瞥時,連忙低下頭去,心裏暗暗叫聲好險!她可不想讓人認為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

這時又有人站出來了,他一襲青衣,一張麵無表情的臉,猛然砸入眾人眼中。並不算高達偉岸的身材,再配上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自信的目光,看上去倒不像是百無一用的書生形象。

符敏則見有人似乎又有詩作,不敢怠慢說道:“這是河內的趙先生嗎?有何指教,我等洗耳恭聽。”

這人倒並非花樣年華的少年才子,而是年近三十的漢子了,所以符敏則才稱他“趙先生”。他的才學在家鄉也算是一流的了,但由於文人的通病——心高氣傲,每次大考都沒有取的自己理想的成績就憤然發願來年重考,所以至今都是白丁一個。他到長安來卻不是來討個官兒做,隻是純粹出於一個文人的興趣愛好罷了。

他選的題材是白玉,這個題材倒也不是什麼難題,但越是這樣簡單的東西就越難創作出佳作。剛才許多人都去搶著選菊花的時候卻唯獨遺忘了這塊小小的玉石,正好讓他撿到了。

“聞逐樵夫閑看棋,

忽逢人世是何時。

開雲種玉嫌山淺,

渡海傳書怪鶴遲。

陰洞石憧徽有宇,

古壇鬆樹半無枝。

煩君遠寄青囊籙,

願得相從一問師。”

“好!好一句‘開雲種玉嫌山淺,渡海傳書怪鶴遲。’!真乃暢快淋漓的詩句,有氣度,嘖嘖...讀來甚是有餘味。這‘陰洞石憧徽有宇,古壇鬆樹半無枝。’描寫景物倒也精巧出奇,毫無半點惺惺作態,全詩頌來更是一氣嗬成可以用‘奇、偉’兩字概括詮釋。”

“嗬嗬...符先生謬讚了,在下區區一點微末的技藝怎能蒙先生如此厚愛,實在愧不敢當啊!”

“趙老弟謙虛了,閣下文才名響河內在下早有耳聞而未能一見,常引為生平憾事...不過今日老弟一首《種玉詩》確讓在下一飽耳福,了卻思慕之情實在令人振奮啊!”

“不敢,不敢......”

林子昂見兩人一唱一和似乎主考官對那個趙先生情有獨鍾啊!心下想道:這可別出什麼潛規則才好啊!要知道以前的天朝上國裏這樣通過熟人舊交而裏外通達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這混小子臆想的卻沒有道理,今天人家兩個才剛剛認識第一次見麵,還談不上熟人故舊,即使是親戚朋友在此主考官也不敢徇私暗箱操作,因為廣大的群眾在外邊兒看著呢,群眾的眼睛可是雪亮的,這麼大的活動鬧出舞弊的醜聞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符敏則卻不顧及的繼續與趙先生寒暄了幾句,等眾人皆有慍色之後趙先生才退到休息區。一些人剛才還信心滿滿,不過在聽到習公子和趙先生的詩作後已經打起了退堂鼓,畢竟他們都是成名的才子文士,自己認輸總比待會兒被別人宣判高下麵子上要好看得多。

至於輸掉比賽嘛,大不了明年再來,況且這又不是什麼輸了會殺頭的事,技不如人就回去多讀書唄!就這樣已經有相當一部分人抱定了棄權認輸打道回府的心思。

符敏則見好一陣子沒有人站出來作答,便洪聲道:“眾位可還有佳作呈上?”他見剛才還傲得像公雞一樣的眾才子此時紛紛垂頭喪氣,心中暗自苦笑,這些人就是受不了挫折。

他掃視著場下眾人時,隻見陶瑩已麵帶微笑,便知她已胸有成竹也不去催她,靜靜的等待這位巴中才女的大作誕生。

不一會兒,隻見一端莊大方的女子向場中央盈盈走來,陶瑩用清脆的聲音說道:“小女子也有詩要獻醜了。”

“哦?陶小姐也有詩作,必定是傑作吧?請道來...”符敏則用鼓勵的語氣說道,他是打心眼兒裏喜歡這個故人之女。

陶瑩笑道:“嗬嗬...不敢稱是傑作。”她隨即誦詩道:

“堅固淨滑一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