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舢來到後院,看到李神醫已經在準備招魂引路術要使用的法器。
他走到李神醫麵前,說:“師父,你覺得司禦梟真的會同意?”
李神醫看了他一眼,繼續擺弄著手裏的東西,他說:“雖然我不了解他們,但是剛才司禦梟眼裏的焦急和慌亂不是裝的,他要比我這個外人更關心白曉的死活。”
“甚至……”李神醫看著景舢,似乎是提醒,似乎是告誡,說道:“他對白曉的關心不會亞於你。”
景舢心裏閃過一絲危機感,以前他甚至還會抱有一絲幻想,那就是司禦梟根本不是喜歡白曉,隻是一時覺得好玩,所以留在自己身邊罷了。
隻要哪天他膩了,那就會直接一腳踢開。
但是現在,他越來越覺得,這個站在如此高位上的男人,似乎對白曉不是對待小孩子,或者小寵物那般的喜歡,而是在意,很深的在意。
如果他的看法沒錯,那也就是說,他以後要麵對的就是直接跟司禦梟翻臉,鬥得你死我活。
他來到院子裏的連廊上,此時外麵已經下起了小雨,天空灰蒙蒙的。
……
司禦梟坐在白曉的身邊,此時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從來沒覺得這麼個小玩意兒會有一天能讓他如此牽腸掛肚,甚至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優柔寡斷起來,以前決策千百億的大生意的魄力和膽識在這一刻消失的幹幹淨淨。
他攥著白曉的手,甚至似乎能感覺到這雙手在慢慢變涼。
李神醫已經悄然走了過來,坐在了太師椅上喝茶。
他的臉色似乎已經看不出什麼焦急,因為他該做的都做了,現在要等的隻是司禦梟的一個決定。
半響後,他看到司禦梟的手攥的越來越緊,他就知道司禦梟要作出決定了。
此時,他決定添上最後一把火。
他說:“您知道,為什麼白曉身邊出現景舢這個人嗎?”
司禦梟微微轉頭,危險的看著他。
李神醫也不慌,他放下茶杯,淡淡地說:“要是您知道景舢為了有今天這一步,他受了多少苦,也許您還會敬佩他呢。”
司禦梟眼裏閃過一絲不屑。
李神醫歎了口氣,說道:“您身份尊貴,由於先天命格好,您有十世富貴命,在古代,你能位極人臣,甚至君臨天下,在現代,您能富甲一方,位高權重。”
“十世後,您甚至可以位列仙班。”
“所以,人比人氣死人,有些人努力百年千年,也許都不如一個人的命好。”
司禦梟看著李神醫,也不說話,他想聽聽這個李神醫越說越玄乎,到後麵還能說些什麼。
李神醫又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景舢不是壞人,也許以後您能夠知道他的來曆,但那個時候您要跟他為敵也好,怎麼樣都行,那都是你們的事情了。”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景舢心裏跟您一樣的折磨和難以選擇,他甚至比您更清楚,如果用真火洗練靈魂不到位,也許靈魂就會直接被燒化。”
司禦梟這個時候才發問:“所以,他同意?”
“嗯。”李神醫說:“司二爺,如果現在試試,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但如果這樣拖下去,那可就是毫無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