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簫聲的跌岩起伏,哥舒沐柏的心緒變的紛亂,眼裏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幽蘭,你說過要生生世世陪我一起舞劍弄音的,可是現在,你在哪?我怎麼找不到你了!”
一曲終了,哥舒沐柏放下唇邊的短蕭,心中的思念久久不能平息!
“幽蘭,暮晴,你們現在好嗎?”
哥舒沐柏雙手比作喇叭狀,捂著嘴巴,麵對著深淵萬丈的山穀大聲的呼喊著。
“幽蘭,暮晴,你們現在好嗎?
“你們現在好嗎?”
“現在好嗎?”
“好嗎?”
······
回音不斷的回旋在耳邊,在寂靜的山穀中回蕩盤旋著。
“我好想你們!”
“好想你們!”
“想你們!”
······
哥舒沐柏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的嘶吼著,伴著山穀的回聲,一字一句的吼了一遍又遍。一聲一聲的撕心裂肺,一聲一聲痛側心扉!
所有的不甘,所以的不滿,所有的不舍,所有的所有,讓人聽了揪心的疼。
“為什麼?為什麼?”哥舒沐柏緊緊的握緊了拳頭,一拳一拳的打在樹幹上,白色的手套已經變成了鮮紅色,哥舒沐柏心裏不斷的呐喊著。
“為什麼一點線索都沒有,為什麼一點線索都沒有?我不信,我不信?”
“為什麼?為什麼?”哥舒沐柏一拳比一拳的用力,狠狠的砸在身後青鬆的樹幹上。百年青鬆的樹幹厚厚的表皮已經被哥舒沐柏拳頭砸的脫落,裏麵白色的樹心沾染哥舒沐柏手上的鮮血,慢慢的變成了鮮紅色。多餘的鮮血順著樹幹向下滑落,滲透進青鬆的樹根,成了養分。
太多太多的為什麼,太多太多的疑惑纏繞在哥舒沐柏的心頭。
十七年了,重生來到這個世界十七年了。
一場轟烈爆炸讓哥舒沐柏莫名其妙的魂穿到現代的世界,以前的兄弟,紅顏,通通都不知所蹤。
十七年裏哥舒沐柏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卻都無法從這個陌生的世界裏找到前世的一絲絲線索。
哥舒沐柏迷茫了,難道一切都是謊言嗎?一切都是騙局嗎?一切都是一個夢麼?可為什麼一切都那麼真實。每當一覺醒來,耳旁浸濕的枕頭都在提醒哥舒沐柏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哥舒沐柏不甘心,命運讓他來到這個世界,到底是為了什麼?隻是平凡代替現有的身份從新開始一份人生麼?
那這具身體的身份到底是誰?
哥舒沐柏緊握著雙拳,顫抖著喃聲,“我一定會找到所有的答案的,一定!”
“咳咳,咳咳!”
突然,哥舒沐柏顫抖著身體慢慢的靠在樹上,臉色泛白,緊皺著眉頭,不斷的顫抖的身體,像在承受著難忍的痛苦。
似乎剛才太過用力,太過激動,牽動了身體裏的隱疾發作。
哥舒沐柏背靠著樹幹慢慢的蹲下身子,強忍著全身像被螞蟻撕咬的痛楚,緩緩的平息心中激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