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怕了。
當年夜梵也是如此,說好平安回來,可一直到現在,她甚至在夢中都沒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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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姝和秦歸剛離開門口,就聽到清脆的,宛如玻璃碎掉的聲音,緊接著兩人眼前的場景迅速轉換。
光線驟然變弱,陰暗的環境令兩人不適,緩了一會才讓眼睛適應這一幕。
【就挺突然的。】
“哈哈哈哈……”
笑聲戛然而止,語氣震驚,又帶著氣急敗壞的味道:“你們竟然回來了?怎麼可能!你們應該掉入到時空裂縫,被撕碎才是……”
南灼開心到連南姝身邊的秦歸都看的順眼不少,歡快地招手:“姐姐!”
卿千顏重重鬆了口氣:“太好了……”
族長不敢置信:“不可能,你們……”
話音未落,兩股力量一同擊向他,他的身體狠狠砸向藏匿在暗中的牢籠上,發出“哐當哐當”的巨響。
族長捂著胸口,連嘔了好幾口血。
“呼——”
兩人相視一眼,默契彎唇:“舒坦了。”
狗子:【……】
敢情這一口氣憋到了現在?
南灼動了動身子,想跑過去去抱南姝,奈何他的身體被綁在椅子上,還特別結實,怎麼掙紮都掙紮不開的那種。
卿千顏:“別著急,等大佬……”
然而下一秒,她看到那兩抹身影緩緩走向爬都爬不起來的族長身邊。
“呃……你你……”
南姝蹲下身子,笑得人畜無害,配上那張優越的骨相,以及漂亮的眼眸,輕易便能蠱惑人心。
然而這一幕在族長眼裏,不亞於惡魔向你揮向死神的鐮刀。
“噗嗤——”
刀刺破皮膚的聲音兀自響起,族長本來暈乎乎的腦子,模糊的意識瞬間被疼痛轉移了注意力,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南姝嘴角的笑意愈深,聲音滿是玩味:“舒服嗎?”
族長死死咬著牙,眼神陰冷地看向她,宛若毒蛇。
南姝像是沒看到,笑吟吟地拔起刀,動作隨意,毫無輕柔可言。
被帶出來的血液在僅有且淺薄的光亮下跳躍一瞬,隨後消失無影。
“噗嗤!”
同樣的位置,分毫不差。
族長的身體疼到發抖。
南姝的笑容殘忍,眼神格外的涼薄。
“小寶,別弄死了,讓我捅兩刀玩玩。”
秦歸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興奮地舔了舔唇,骨子裏的血液沸騰,卻莫名親切。
他不得不承認,他更適合這裏,更適合副本……
南姝站起身,將匕首遞給他。
秦歸接過,僅剩幹淨的刀刃倒映出他嗜血的雙眸,漆黑的瞳孔內跳躍著愉悅,居高臨下地睨了眼跌倒在地上毫無形象的人,笑容與南姝如出一轍。
他蹲下身子,忽地笑出聲,“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歡……”
“你……啊——!”
他捂著眼,疼到打滾。
血液順著指縫流出,配上他猙獰的麵容,在黑暗中尤為可怖。
秦歸輕哼聲,抬手又是一刀。
一刀刺破聲帶,族長再也沒了最初的淡定,張著嘴試圖發出聲音,試圖求救……
“真是沒趣。”
族長的身上滿是血液,他顫顫巍巍地伸出手,要去扯秦歸的褲腿。
“不過你讓我抓耳撓腮一個多月呢,合該多活一會。”秦歸恍然“哦”了聲,“而且多虧了你,我多了好幾個喜事呢。”
“佑佑。”
秦歸眨了下眼,霎時柔了神色:“小寶有何吩咐?”
“該走了,對了,人先別殺。”
“好嘞。”
秦歸補了一刀之後,忙屁顛屁顛地跟上。
族長靜靜地趴在地上,眼睛看不見,聽覺卻格外敏銳,他聽到幾人離開的聲音,直到再也沒有回音。
他咧開嘴角,還沒來得及笑,就聽到鎖鏈撞擊的聲音,一聲一聲,回蕩著,像是催命符。
他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尖銳的嘶鳴聲從四周各個角落傳來,伴隨著鎖鏈哐當的聲音,一同聚集在他所在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