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繞梁,有好事要發生啊。”無盡夏扯出虛偽的笑,幹巴巴的來了句這樣的話。
“……但願如此。”煥嫂並沒有質疑無盡夏的話。
無盡夏彎腰鑽過矮門頭,裏麵隻有一張床和一個破舊到被老鼠啃咬的櫃子。
其實床也十分殘破,甚至一隻床腿還是歪的,但雖破舊卻被打掃得相當幹淨。
甚至房間裏還充斥著一股不屬於發黴房間的清香,似乎是使用了什麼清新劑。
房間打掃得一塵不染,甚至連一粒灰塵都沒有,床鋪幹淨整潔,床單被褥都剛洗幹淨鋪上去,還散發著皂角粉的氣息,到處是補丁的被子也疊得相當整齊。
無盡夏嚐試搬開衣櫃,別說頭發,下麵連一點垃圾和灰塵都沒有,明顯剛打掃過。
這不正常。
不是說,房間幹淨不好,而是不應該。
這房間打掃得太幹淨了,就連床下櫃角這種邊邊角角的地方都被清掃得沒有一點灰塵。
煥嫂說過家裏隻有她和三個老人,那房間肯定是煥嫂打掃。
可煥嫂本人的著裝並不算整潔,甚至因為常年幹活,指甲裏全是汙垢,衣服也又油又髒。
剛才在前院剝玉米時,無盡夏也通過煥嫂敞開的房門,看到了其他幾間房的場景。
那幾間房的物品擺放雜亂,垃圾都直接扔到地上,老遠都能聞到一股黴味。
這幾間房的整潔程度上來說,能看得出煥嫂並不是一個十分在意房間整潔的家夥。
可若是如此,為什麼母親的房間卻被他打掃的異常幹淨,甚至幹淨到不合常理?
就像是特意打掃,提防什麼人來檢查一樣。
誰會在母親失蹤當天,第一反應不是尋找,而是將母親的屋子裏裏外外清掃一遍,不留下任何證據?
煥嫂和萬華鏡是姐妹。
煥嫂對母親態度冷淡,萬華鏡的後備箱又在滴血,難不成這是一場姐妹聯合的殺母案?
正在無盡夏感歎案情中有突破性進展時,一個下意識地側頭,卻讓她毛骨悚然。
煥嫂不知何時出現在摳門,手扒著門框,死死盯著無盡夏,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
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無盡夏單手摩擦手臂,試圖抹平那些雞皮疙瘩。
“看完了嗎?有發現什麼頭發嗎?”煥嫂的語氣很不好,甚至是有點著急。
“你屋子打掃得真幹淨。”無盡夏答非所問。
聞言煥嫂狐疑的看了一眼房間,“我昨天下午聽家裏人說母親又走丟了,便趁著她不在房間的這段時間把屋子打掃了一遍。”
“你不知道,她平時很邋遢的,最愛隨地大小便,整個屋子都是她的糞便和尿液。”
“她犯老年癡呆時,還會故意把這些糞便抹到牆壁和被褥上,特別臭。”
“甚至用這些當飼料養跳蚤和老鼠。”
說這話的時候,煥嫂滿臉嫌棄,“我每次都會趁她走丟的時候打掃房間,要不然太臭了,熏得我們那幾個屋都是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