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貼心地替我夾菜,倒水,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往旁邊瞄一眼。
但隻有我知道,他放在桌下的手指一直在顫抖。
這是他緊張的表現。
沈藝炙熱的視線一直在我和林言身上打轉。
酒過三巡,除了我其他人都喝得有點多,特別是林言。
他倒在我身上,拉著我的手不停地捏著:
“老婆,我喝多了,我想回家。”
我笑著反牽住他的手,朝著眾人點點頭:
“林言喝多了,我帶他回家,先走了。”
說完,我將林言拉起來,扶著他往外走。
卻在走到門口時,林言腳步一停,他拍了拍坐在門口的朋友含糊道:
“你別忘了把小藝送回家,她家離得遠,你陪她回家後再走,太晚了不安全。”
3.
我冷眼看著林言囑咐那人的模樣,心中失笑。
多好的友情啊,連自己喝多了走路都不穩的情況下,還記得將她托付好。
沈藝因為一直沒得到林言回應的黯淡神情一掃而光。
她聽著林言含糊的話,朝我揚起下巴道:
“嫂子別介意,林言哥一直這樣,他習慣了。”
我咬著唇一言不發,看著林言一定要那人點頭答應才放心的離開。
我靜靜跟著他後麵,看著他上車後昏睡在後麵的模樣。
隻覺得嘲諷。
將他扶到床上後,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愣神。
如果要說林言精神出軌,也並沒有。
他一直在和沈藝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而這種多年來形成的默契和兩人和契合,卻讓我心中如螞蟻咬一樣難受。
我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這種細枝末節的難受更讓我痛苦。
半夜,林言輕聲喊道:
“水,水。”
我起身給他倒了杯水,看著他喝下後我去了趟廁所。
還沒出廁所門,我聽到林言打電話的聲音:
“小藝你到家了?”
“那就好,這次她來了,我沒法送你回家。”
“別生氣,我怎麼會有了老婆忘了你,你永遠是最重要的。”
“好了好了,快睡吧,明天醒了記得喝蜂蜜水,對胃好。”
“晚安。”
我攥緊了放在門把上的手,心中一陣陣抽痛。
等了幾分鍾,我才開門走了出去。
林言已經又睡著了。
我卻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結婚三年的回憶不斷在我腦海中浮現。
我側過身,林言從後背抱著我呢喃道:
“老婆,好愛你...”
一行清淚順著我眼角落下。
“真的嗎?”
沒有回應。
4.
我和林言是高中同學,我自然知道他和沈藝的關係。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但那時我一心撲在學習上,對他們二人的事並沒有特別關注。
直到高考後,沈藝出了國,我和林言成了大學同學。
慢慢地,我們就走到了一起。
大學畢業,我們就結了婚。
婚後林言對我也是無微不至,甜蜜如熱戀。
他會三年如一日的給我做早餐。
也會每天下班來接我,從不夜不歸宿。
所以即使我閨蜜告訴我,他有個青梅,我也置若罔聞。
我天真的認為,男女之間有純潔的友誼。
更何況他們兩個從小到大的情誼,我不會要求林言因為我的關係去特意疏遠沈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