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士兵急忙衝上來七手八腳地想要按住她,怎麼奈晚了一步,彎刀已經劃上的細嫩的脖頸,突然有人飛起一腳踢飛了彎刀,但流蘇因為驚嚇昏了過去,她的脖子上還留著淡淡的刀痕,和緩緩滲出的血液。
“蘇將軍!”士兵一齊低頭向來人行禮!
一個銀甲銀盔的年輕將領正黑著臉看著眼前的一群人,他長身玉立,黝黑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冽的目光透著一股天生的霸氣,棱角分明的臉上顯示著正在上湧的怒氣,他們竟然公然在光天華日之下強迫汙辱紅帳內的女子?
“是誰?”簡短的兩個人已經散發出濃濃的駭人的威力,嚇得士兵們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在軍中,他權力和威信僅低於拓拔城,而且他能征善戰,戰功赫赫。在人前一站,自有一股淵持嶽泰的威風,故手下的士兵對他又敬又怕。
雖然這些人是拓拔連派來送糧草的人,不歸他管,但也被他嚇得不也說話。
碌爺由於一直呆在拓拔連身邊,他還不清楚蘇磊的作風,故竟然大著膽子想來挑戰蘇磊的威嚴!
他站出來粗聲粗氣地說:“這些下賤的女子本來就是給兄弟們取樂子的,蘇將軍又何必當真呢?”
“把他拉下去,罰三十軍棍!”蘇磊冷冷地說,不給碌爺一絲說話的機會。
蘇磊身後的將領喝了一聲拉著碌爺向營後走去,碌爺掙紮著,威脅著:“蘇磊,我是小王子的人,你要是敢對我用刑,小王子饒不了你!”
蘇磊淡淡地說:“我很想看看他怎樣饒不了我!拖下去!”
幹脆利落的話容不得半分置疑,所有送糧草的士兵們都呆住了,再也沒人敢出頭。
蘇磊將將軍袍向後一甩,威嚴地說:“我蘇磊的部下,是紀律嚴明容不得胡來的,紅帳中的女子也是人,也有尊嚴,倘若都在白天對她們橫加淩辱,那我的軍紀何在,軍心何在?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回去了。告訴小王子,他的人是我處罰的,有什麼事讓他來找我蘇磊!”
這幾句話說得驚天動地,說得氣壯山河,震得所有人都暗生佩服,這次的事本來就是碌爺的錯,又有誰會多事到去告訴拓拔連,況且,小王子也不是笨人,不會為了一個愚蠢的手下而得罪堂堂的大將軍!
“把她弄醒!”高高在坐在虎皮帳上的蘇磊冷冷地說。
嘩,一盆冷水潑了下來,流蘇打了個寒顫,嗆咳著醒了過來,一時還搞不清狀況,一雙妙目四下打量著,她冷得牙齒格格地響著,被水清洗後的俏麗容顏露了出來,她感覺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自已。
抬頭,正對上蘇磊饒有興致的目光。
蘇磊有些驚訝,這個入紅帳的女子竟如此俏麗,那神情好似冬天的梅花,冷豔的吐著暗香,這麼美的人,為何會被送進了紅帳?他不認識流蘇,大約是因為拓拔城把她藏得極好,而這些人常年在邊關打仗,又和拓拔城不屬一部,故並不認識她。
他看到流蘇的眼中閃著鄙視和憤怒,突然笑了一下,嚇得周圍的士兵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這是他們冷酷無情的大將軍嗎?他笑了耶!
蘇磊慢悠悠地開口:“你是戴罪之身,還砍傷的軍中士兵,引起騷亂,誤了行軍,你可知該當何罪?”
流蘇斷斷續續地說:“何罪?我犯了哪條、哪款?被送到軍中!
那些畜生對我無禮。。。我自然要反擊我又犯了什麼罪?”
一席話問得蘇磊一愣一愣的,好吧,他隻知道有引起女人會定期送入軍中,供他們這些長年在外打仗的士兵們泄火,他並不知道她犯了何罪?
他頗有忍心地問:“那你原來是做什麼的?又是哪一家的小姐?若真是無罪,我自然不會冤枉好人!”
流蘇一呆,她原以為座上這個黑麵神,好吧,她承認這個稱號跟他有型的外表稍有出入。和那幫家夥一樣是精蟲上腦的無恥敗類,沒料到他竟問出這麼一番話來,倒叫她不知如何作答!
若是告訴他自己的真正身份,是仇國皇後,那下場估計比送紅帳還要慘;若是說明自己是拓拔城的王妃,呸呸,這個稱號讓她感覺屈辱,她想都不願意去想;想了一想她決定撒謊。
“我是拓拔連手下的一個丫環,他貪圖美色要逼我作他的小妾,我誓死不從,就這樣被他送到軍中了!”本來嘛,這樣說也沒錯。
蘇磊皺眉,眼中閃著疑惑的光芒,這樣的氣質,麵臨他時不懼的眼神,還有她自內而發的高貴氣質,和她纖細柔美的容顏,讓他憑直覺知道她不可能是一個丫環!
但是她冷冷的神情和眼中的鄙視已經引起了他的興趣,他假裝頓悟地說:“原來如此!來人呐,帶這位被‘冤枉’的丫環去梳洗一番,給她找件士兵的衣服換上!”他特意咬重了冤枉這兩個字,眼中閃過一縷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