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小不忍則亂大謀(1 / 2)

吉斯笑而不語。一股淡淡的紅茶香味在海風的清香中穿梭。

一對四。劍拔弩張。

四個前特勤組特工,四把黑黝黝的貝瑞塔92F。

一個沒有瞳孔,鬥篷向上翻飛,渾身散發著邪惡氣息的紅色巨人。

一切就等吉斯.霍華德的一聲令下,一個響指。甚至一個眼神。

但他們終究沒有等到。

“請坐,總帥。”他左手一揮,一股強大的氣流滑過,圓桌對麵的椅子被一股無形之力推出數尺。“你總不會是來和我開戰的吧。”

維加不置可否地冷哼一聲。吉斯身手了得,請的保鏢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此刻卻一個個如臨大敵,道是維加稍有動靜,便即刻亂槍射死。豈知這冷哼乍響,電光火石間眾人隻覺藍光一閃,槍口前的身形居然消失無蹤。四人再凝神細看,來人已然端坐在吉斯對麵。

這轉瞬之間,身形之快,可謂迅雷不及掩耳。方才要是真的火並起來,豈非成了維加的俎上之肉?想到這裏,四人隻覺得背後一陣涼意,冷汗津津。

“精神力移動……令人印象深刻。想喝點什麼?”吉斯示意眾人退至一邊。

“不必勞煩。”維加一揮手。“想來拜森先前拜訪的時候,已經把我的來意說得很明白了。”

“這就談到正事?”吉斯向後一仰,靠在椅背上,“我們何不先喝一杯?”

“……我需要在南鎮的碼頭上出一批貨。船沒有問題,馬士基和海線都已經安排了我們的人。從南鎮碼頭出公海,我會適當安排報酬……”

“利柏,1瓶格林綠堡,謝謝。”吉斯轉過頭,叫了一瓶紅酒。

“霍華德總裁。”

“嗯,我在聽。”

維加有些慍怒。20年來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分神。20年前,有個人這樣做過,結果被他從帝國大廈頂層扔進了電梯井。那個螻蟻的女兒叫什麼來著?春麗……?他頓了頓,“據說你在競選佛羅裏達州參議員?”

吉斯笑笑,“這事泰國都知道了?”

“這是個微縮世界,霍華德總裁。尤其是美國——沒有內政,哪怕一起車禍都是國際事件。”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哲學家,維加總帥。”

“這和哲學無關。我還在五角大樓指揮轟炸巴格達那會兒,他們就深切地教導我:話語權是靠蘑菇雲托起的。這是我在五角大樓裏學到的為數不多的真理之一。”

正說著,利柏拿著紅酒走了過來,在吉斯跟前停住:“格林綠堡,1933年。”

吉斯點點頭。他便打開酒瓶,替維加和吉斯先後倒上。末了,將尚未飲盡的紅茶撤下。

“我敬偉大的Shadowlaw。”吉斯托起酒杯。維加卻不為所動:“這麼說,我們成交了?”

沒了響應,吉斯托著酒杯的手懸在空中,成了浮雕。

“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吉斯說著,把酒杯放下。

“在南鎮,有什麼是吉斯..霍華德做不到的,我難以想象。”維加的不悅溢於言表。說話間,先前稍有收斂的邪惡氣息鋒芒畢現,整個鬥篷被充盈的鬥氣撐起,原本就魁梧的身形看上去更加碩大。已然退到一旁的保鏢此刻手又按回腰間。

“你也說了,美國的一舉一動都是國際事件。”吉斯愜意地往後一靠,雙腿極為囂張地擱上了圓桌,“Shadowlaw——恕我直言,和霍華德聯合體並非一路。Shadowlaw多行不義,華盛頓關心你們,就像小布什關心奧薩馬·本·拉丹——宛若芒刺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