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在乎。雖然我在做生意,可工作上我從來沒有耽誤過,如果廠裏真的要開除我,我也可以接受。反正,今年我也要生孩子的,到時候我就好好生孩子,等孩子出來了,再大一點兒,我就繼續做別的生意。沒有了工作,我反而沒有後顧之憂了。”
夏青棠說這些話是完全出自真心的,因為她原本就是這樣的打算,她從沒想過要在一個地方長長久久的工作下去,任何時候,她都可以做好離職的準備。
但這個想法隻有謝瑾萱一個人知道,所以家裏其他人還是非常擔心她,大家都以為她是為了寬慰家裏人,所以才會這樣說的。
因此,之後的幾天,家裏人都對夏青棠格外擔憂,每天她下班回來,奶奶都會立刻問她:“今天怎麼樣?”
夏青棠總是笑著說:“今天挺好的,無事發生。”
她現在是懷著孩子的職工,所以林爽根本不給她安排累的工作,她目前要做的就是她比較擅長的那幾樣,基本都是坐在桌子前麵動動鋼筆。
二月很快就過完了,到了三月初,天氣稍微暖和了一些,新風服裝店裏麵的冬裝賣得差不多了,就開始從竹市那邊購置春裝了。
因為跟那邊已經是老合作關係了,再加上有謝曉霜在那邊幫忙,所以現在每一次新品出現,謝曉霜都會去辦公室那邊給新品衣服拍好照片,然後編好編號寫信寄過來,夏青棠這邊看好了衣服的款式,就會寫信過去預定,然後直接將定金打過去。
同時,她也幫百貨大樓那邊預定了一批大方沉穩的春裝,預計會跟她的那一批衣服差不多時間到達。
植樹節那天,未來電器廠做了一個植樹的集體活動,夏青棠作為工會副主席也去參加了,她還舉著鐵鍬鏟了幾下土,然後跟林爽一起種下了一棵樹。
下午,她在辦公室裏將今天植樹活動的文章寫好,然後交給了林爽。
“寫得很好,讓小劉用毛筆謄抄一下,就可以貼出去了。”林爽笑著說道。
“是,我知道了。”夏青棠接過稿紙,走出去,然後將稿紙遞給了劉丹丹。
她正在幫劉丹丹拿大白紙,嚴建順突然出現在了工會辦公室的門口,他敲敲門道:“小夏,你跟我過來一下。”
夏青棠見他麵色嚴肅,心裏大概知道出了什麼事
,便點點頭,將大白紙遞給劉丹丹,然後自己走了出去:“嚴助理,找我什麼事啊?”
“去我辦公室說吧。”嚴建順帶頭走在前麵。
夏青棠不慌不忙地跟在後麵,猜測老張跟老陳大概是來這邊告過狀了。
到了嚴建順的辦公室,他就說:“你先坐著。”
“好的,謝謝嚴助理。”夏青棠在對麵的木頭沙發上坐下。
嚴建順看著夏青棠白裏透紅的小臉,說:“最近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夏青棠說:“最近身體挺好的,一切正常。”
嚴建順說:“那我要是說一些比較嚴重的事情,你的身體應該可以承受吧?”
夏青棠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便說:“當然是可以承受的,嚴助理,你想說什,就說吧。”
“是這樣的……今天有兩位同誌來了我們廠,找到了我,說要跟我揭發一件事情,關於我們廠工會副主席的事情。這件事情,你心裏有數嗎?”
夏青棠很無辜地說道:“我不明白,到底什麼事情啊?”
“他們說,你身為本廠的工會副主席,不忠於本職工作,在外麵開店做生意,暴利斂財。”嚴建順斟酌了一下,道:“當然了,他們並沒有說你到底在做什麼生意,隻是告訴我,你確實通過做生意賺到了很多錢。我叫你過來,也不是相信他們說的話,我還是想跟你本人確認一下,這些都是真的嗎?”
“嚴助理,我想先問問,如果這些都是真的,會怎麼樣嗎?”
“如果都是真的,那我們可能要跟上麵交流一下。因為我們的廠規裏麵並沒有說本廠職工不可以在外麵做生意,畢竟,就在我們住的家屬區裏麵,現在就有不少職工在家裏做縫紉、賣油餅賺錢,隻要是下班時間所為,廠裏應該是不會管的。但開店鋪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雖然廠規裏麵沒有規定,但上麵依舊是需要討論一下的。”
夏青棠說:“那嚴助理叫我過來是為了什麼呢?”
嚴建順說:“小夏,我很欣賞你的能力,這一點,你應該是很清楚的。你作為本市最年輕的一位工會副主席,我對你的推力你想必是清楚的。”
“我知道的,沒有嚴助理,就沒有現在的我。”
“所以我叫你過來,是想從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