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床裏其他菌絲都自動往她手指上纏。
花信信試探地吃了一小撮。
等了會兒,肚子不僅沒有疼,反而暖暖的,饑餓感明顯低了許多。
她開心地在床上打滾,幹脆全身發光,直接把剩下的光係能量用完。
硬是把菌絲睡床吃了個小缺缺,這才心滿意足飽飽地睡過去。
第二天醒過來,光係能量又滿了。
雖然不多,但足夠她淨化出填肚子的食物。
不用餓肚子,花信信放下心來,不再糾結花苞被人類挖走。
如往常一樣,依舊沒心沒肺地到處飛,看到有趣的就停下來玩一玩。
順便再和覓食的瓜瓜來個偶遇。
吞掉一隻怪物的瓜瓜從齒縫中摳出一小塊肉推到花信信麵前。
“……”花信信往後退,“我不吃,謝謝。”
瓜瓜一個長舌卷過來,猩風掠過,肉塊被它回收。
它那些紅眼睛直溜溜地盯著她:“你今天怪怪的呱~”
花信信莫名其妙:“哪裏怪?”
“怪香的呱。”它低下對花精靈來說足夠碩大的頭,看起來像是想蹭她,或者想讓她摸摸它。
紅眼睛們挨挨擠擠堆在一起,縱使花信信看習慣了,這會兒亦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她還是伸手摸了摸。
注意到有好幾隻眼睛蹭破了,想起瓜瓜老是說眼睛們癢,她順勢把光係能量注入其中一隻眼睛。
沒想到那隻鼓睜的紅眼睛竟隱隱有消退的跡像。
花信信還想輸入,能量又沒了。
接下來她每天除了淨化些菇菇菌絲花瓣果子當食物外,剩下隻要攢滿,都給瓜瓜。
幾天過後,瓜瓜身上的紅眼睛僅剩三隻。
這還是瓜瓜特意要求留下的,沒有紅眼睛它不習慣。
雖然身上不痛不癢了,可看東西也不能四麵八方全看,影響覓食。
“花信信,原來你喜歡吃眼睛呱。”
沒那麼多眼睛的瓜瓜愈發像隻大青蛙。
它盯著花信信,將花信信替它眼睛消掉的行為,當成是她吃了。
沒等花信信解釋,它幾下跳遠了。
再出現時,它噗哧往花信信麵前吐出幾十顆各不相同既驚悚又惡心的眼珠子。
“吃吧呱。”
“……”
多虧花信信見機快飛得遠,不然肯定被眼珠子給埋了。
花精靈搓著手臂上蹭到的血沫,忍無可忍地發出咆哮:“限你一秒內消失,否則我們絕交。”
“呱?”
瓜瓜不知道“一秒”是多少,但能感知到好朋友在生氣。
一頭霧水的它忙不迭跑了。
與此同時,地麵冒出無數柔軟白皙的菌絲,它們以極快的速度蠕動著包裹住那些眼珠,吞噬消化。
轉瞬地麵變得幹幹淨淨,一絲血跡也無。
花信信:“???”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菌菇們進食,之前沒關注過。
怪不得她從來沒在這片區域見到過任何怪物屍體。
再一想到自己這幾天吃的菌絲,花信信:“……”
她開始無比想念花苞,心裏滋生出把花苞找回來的強烈想法。
念頭剛一閃過,耳邊響起不算陌生的“滋滋”聲。
消失許久的係統突然上線,語氣裏蘊含強烈的興奮:
“宿主,隻要你擁有人類的超凡能力,找回花苞分分鍾的事。”
花信信還在皺眉琢磨它的話時,眼前黑影籠罩——
一個高大身影憑空出現,將幾株稍小些的菌菇直接壓碎在地麵。
大片菌絲湧出,卻在觸及到對方的刹那仿佛被火灼般迅速縮了回去。
這是個男性人類,或者說半個。
他赤.裸著上半身,露出結實性感的胸膛,附在骨骼上的每一寸肌肉充滿爆發力量。
但他腰往下卻被灰黑色的堅硬鱗片包裹。
本該是雙腿的地方,反而是一條粗壯冰冷的灰黑色龍尾。
腰側、胸腹、脖頸、手臂、臉頰都有些許鱗片覆蓋,額頭上方延伸出兩隻與鱗片顏色一樣的龍角。
他雙眼緊閉,呼吸平穩,是沉睡的狀態。
即便如此,周身依舊縈繞著刀鋒般的可怕力量。
那是他體內蘊含的能量在體表放射出的一種特殊能量場。
花信信趕緊往上飛高了些,生怕離太近會被撕成碎片。
她又很好奇突然出現的半人半龍。
所以飛到覺得可以的高度時停下,盯著對方仔細打量。
下一秒,她聽到係統說:
“他就是挖走你花苞的人。”
“和他貼貼可以複製其天賦能力。”
花精靈麵無表情地抿緊唇。
滿腦子都是係統第一句的她瞬間忘了男人散發出來的可怕氣息,徑直飛到對方胸口,跳起來狂踩。
一頓輸出猛如虎。
一看傷害都沒有。
意識到自己的攻擊沒有半點殺傷力,花信信重新尋找目標。
片刻後,她伸出雙手用力抓住了男人左胸上的紅豆——
我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