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道升與梅映雪被拖拽著快速向山頂移動,在奔跑了盡半個小時後終於看到那遠處的山頂和一些建在半山腰的房屋建築,還有來來回回穿梭的人影。
所有見到的人都穿著同樣的白色衣袍,身上都有一把白色劍鞘的長劍或提、或拎、或掛、或背。每個人都衣衫單薄,似乎並未感覺到這雪山的寒冷。
繼續向上兩邊的人影漸漸的稀少,建築物也不像下麵隻是一些簡單的平房木屋,每隔一段距離便能看到一條沒有任何積雪的道路,通向遠遠的似宮殿樣式的建築。
道路越發的寬敞,衛道升仰起頭看著盡在眼前的山頂,在石階的盡頭兩個巨大的石柱立在兩側,一麵巨大的牌坊上書“雪影宗”三個大字,每個字都有三尺大小。
牌坊下麵隱約看到一個身穿青袍的老者負手而立。白色如雪的三縷長須迎風飄動。
“師叔。”眾人躬身向麵前的老者行禮。
“劉雨,這就是你傳話說的兩人?”老者慈眉善目,向衛道升和梅映雪輕點頷首微微一笑。
“是。”
那名麵容冷峻,袖口秀一朵紅色梅花的青年點頭應到。
一看此人便知是一名長輩,但衛道升不知如何稱呼學著眾人躬身行禮。
“老先生好。”並將懷中的令牌雙手托於身前。
“兩位不必客氣,我乃是雪影宗一名長老。可以叫我田長老”說著將令牌接過仔細端詳起來。
片刻之後,田姓長老雪白的胡須慢慢上揚,有些蒼老的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劉雨,快去通知宗主和其餘長老速到大殿。”
“兩位先隨我去大殿麵見宗主,完後再為兩位安排住處。還未請教閣下如何稱呼。”
語氣雖非常的客氣。但田姓長老將令牌一直握於手中並沒有再交給衛道升的打算。
“田長老不用如此客氣,以後也許還有麻煩您的時候。在下名叫衛道升。”
“兩位請。”
田姓長老率步向麵前的廣場走去。麵前是一個長寬足有千丈的的巨大廣場,上麵全部鋪著一層灰色的青磚,沒有一絲的積雪的痕跡。
向兩邊延伸的盡頭是深不見底的陡峭山崖,在衛道升的正對麵是一座雄偉的大殿。在天空那並不熱烈的陽光照耀下顯得更加金碧輝煌。
衛道升剛想邁步向前,發現此時梅映雪正不停的四處打量著,好像也被這壯麗的景色所深深吸引。
“太壯觀嚇到了?”衛道升調侃道。
“不是……啊,是……”梅映雪明顯有些語無倫次。
“我好想來過這裏,在我的記憶裏麵都顯得那麼熟悉。”
“啊,你不是說你自小就四海為家的長大嗎?是不是有相似的地方被你認錯了,別想了走吧。”衛道升毫不在意的向裏走去。
跨過牌坊,一陣溫暖的和風吹打在兩人的臉上。剛剛那凜冽刺骨的寒風竟突然消失。天空中和煦的陽光揮揮灑灑的溫暖著衛道升的身體。
衛道升看了一眼同樣疑惑的梅映雪,又向後邁出幾步。剛剛那刺骨的寒冷令衛道升打了一個寒戰。兩人懷著太多的不解和興奮一步步走向寬敞明亮的大殿。
圓形的穹頂上繪製著栩栩如生的萬朵祥雲,幾名手持長劍身穿衣袍之人飛行其間,朵朵梅花穿插其中或含苞未放、或嬌豔欲滴、或大如磨盤、或小若星辰,朵朵賞心悅目似乎馬上要飄落身前。
中間一顆碩大的夜明珠令人震撼。大殿盡頭有台階雕欄,階上有一寬敞大椅雕鏤精致,上鋪一張精美獸皮更顯其尊貴傲氣。
“讓兩位久等了,宗主與六位長老在偏殿等候,請隨我來。”說話之人是一名麵容清秀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
大殿左側有一圓形拱門未設門戶,衛道升與梅映雪跟隨其後。偏殿並沒有大殿般如此雄偉令人不敢呼吸,則更像一間小型的廳堂。
一名樣貌四十歲左右中年人,身穿鑲金邊紅袍,上秀百朵梅花各型各色,坐於一張仿古大椅之上,粗眉大眼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