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雪影宗後山迎來兩位不速之客。
“小不點,我們好不容易才見一麵,怎麼哭喪著一張臉啊。師祖在嗎?”
“回師兄,師祖不在。不過已經交代過,你和柳師叔可以隨時進入禁地。”
肖步巔站在一旁,麵無表情。如一具木頭人般應付著麵前的兩人。
一位老者穿一身青衫,眼窩深陷木木呆呆,卻是宗內唯一一名符陣大師。雖隻擁有築基初期的修為,但在宗內的地位卻是無人敢得罪。
本應地位超然的符陣大師,卻對世俗之事不屑一顧,一生隻專注於陣法之道。
反觀其親傳弟子肖遠卻與他截然不同。借其師之名,以棄凡期五層的修為便成為內門弟子,並在宗內混的風生水起。
“知道了。那位五偽師弟那?”
肖遠隨意的問了幾句話,而一旁的柳師叔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他……他去砍柴了。”
在幾天前,衛道升便知道二人今天會來,與肖步巔商議後便遠遠的躲開了。
與肖步巔之間感情的加深,兩人也就無話不談。衛道升在前山那十天的遭遇,肖步巔也是無可奈何,當年還隻是七歲的他,也享受過同樣的待遇。
今天到來的肖遠,是衛道升非常痛恨的人之一。在衛道升一次次的被羞辱和毆打的背後基本都有他的影子。
“砍柴?去把他叫回來,一會兒隨我上山。”
“我陪師兄您去就可以了。他就不用了吧。”肖步巔有些膽怯的說道。
“我的話沒聽到嗎?”
肖遠的語氣中帶有一絲的憤怒,他沒想到麵前的四偽師弟會與他討價還價。但限於柳長老坐在一旁在才沒有發怒。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請師尊主持法陣。”
隻見柳長老取出一枚玉簡放在桌上,自己走進齊山所居住的房間。
“那有隻雪兔,四偽快去給我捉過來。”
“五偽,把那塊石頭挪開,在這兒太難看了,影響心情。”
“你們兩個廢物,一隻雪狸都捉不住。”
“……”
一路衛道升強忍著心中的憤怒沒有發作,而那對招風耳卻不經意間抽動了幾次。肖步巔卻如習以為常一般,言聽計從不曾有一絲分辨。
禁地邊緣,溫暖如春的春樹林旁。
衛道升雖沒有進行任何的修行,但也能明顯的感覺到這禁地中的陣法已經被消弱。其威力連從前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你們在這裏守著。順便把那幾隻動物收拾幹淨。”
那種命令的口吻讓衛道升險些忍受不住,。如果麵前的肖遠再得寸進尺一點,他保證會與他大戰一番。哪怕是被打的爬不起來,也不願再忍受這種屈辱。
肖遠將那枚玉簡放在眉心,片刻後便走入禁地之中。
肖步巔將一堆積雪融化成水,準備收拾那幾隻動物。衛道升將一切看在眼裏,他沒有阻止也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
肖步巔所承受過的屈辱和毆打比衛道升更甚,何況是近十年的忍受已讓他逐漸成為一種習慣。
現在所檢查和修複的陣法,其實隻是真正禁地的最外圍,後來增加的一層陣法禁製。幾千年來隨著雪影宗不斷的衰落和幾次大劫,已沒有人有能力再次啟動禁地,此時已經成為真正的禁入之地。
宗內唯一守護禁地的方法,也隻是在外圍不斷增加一些禁製而已。而這幾千年來根本沒有人會誤闖這片地方,大陣修複也隻是例行公事而已。
半個多時辰後,肖遠怒氣衝衝的從禁地中走了出來。
遠處的衛道升一臉疑惑的看著。按肖步巔所講每次修複最少要半天以上的時間,難道出了什麼問題?
“小不點,你******是不是活膩了,敢采摘我的鐵線果。”
肖遠邊咆哮著一腳踹在肖步巔的後背之上。
肖遠憤怒一擊,本身又具有棄凡期五層的實力。要知道棄凡期一層的修為便輕鬆擁有百斤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