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一下子愣住,她死死的盯著段暄,怎麼都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遠航的死並非意外,是有人故意為之,而且,這個人很可能跟蕭景昱有關係!”
聽著段暄的重複,夏冬心口劇烈起伏,瞳仁緊縮,“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是景昱?他為什麼要害遠航?”
“難道這個理由你還想不出來麼!蕭景昱患有先天性心髒病,一年前已經是大限,如果他再找不到合適的心髒,他必死無疑!”
夏冬隻覺得腦子裏嗡嗡直響,心裏亂糟糟的,她無意識的搖著頭,口中低喃,“不可能是景昱,景昱不會這麼做,他不是這樣的人!”
“有什麼不會?蕭景昱十歲以後,蕭家就一直在給他尋找合適的心髒做移植,可是找到適合移植心髒的幾率微乎其微,就算找到了,家屬也未必同意捐獻!”
夏冬臉色灰白的看著段暄,“那蕭家是如何知道遠航的心髒適合呢?”
“遠航曾經跟紅十字會簽署過捐獻器官同意書,他同意在自己死後將自己的器官捐獻出去,並做了細胞提取,我想,蕭家就是看到了他的資料才對他起了殺心!”
“那也是蕭家,不能說明遠航的死跟景昱有關係!”
“蕭景昱不是蕭家人麼?再說,你以為他是什麼善類麼?你在他手裏吃的苦還少麼?”段暄忽然瞪大雙眼看向夏冬,“小夏,你……莫非真的愛上蕭景昱了?”
夏冬一下子呆住!
她愛上蕭景昱了麼?
她也不知道!
若說愛,那她為什麼時常想起卓遠航,若說不愛,為何當她看到他和歐陽念在一起時,痛的撕心裂肺?
“你說話呀,你是不是愛上他了?”幾秒鍾之後,段暄急切的表情垮下來,“算了,別說了,我不想知道。我先走了,你記得吃東西。”
段暄起身走向門口,拉開房門之際,他轉頭問夏冬,“如果蕭景昱和遠航的死有關,你還會待在他身邊麼?”
夏冬沒有回答,隻是呆呆的看著身前的位置發呆,段暄長長的籲了口氣,舉步離去……
整整三天,夏冬的心裏都空蒙蒙的,她經常對著窗外發呆,一看就是一上午。
期間,父母哥哥都來看過她,並告訴她蕭景昱已經為夏家注資,救夏家於水火,可即便如此,夏冬依舊高興不起來。
她心裏就像壓著一塊大石頭,堵的她無法呼吸。
兩天後,夏冬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隻想一個人靜靜。
拎著簡單的行李出了醫院,夏冬獨自在路邊打車,因為醫院門口人很多,她特意走到頗遠的僻靜之地,可還沒站穩,就有人用一塊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她隻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當她悠悠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痛欲裂。
撐起酸軟的身體,手指用力揉揉發疼的太陽穴,微眯的眼眸掃視了一周,環境陌生。
“這是……”
‘哪裏’二字還未出口,她就戛然而止,因為她發現一身赤裸的段暄躺在她身邊,而她自己也是不著寸縷!
她怎麼會和段暄躺在這裏?而且屋子裏還有一股歡愛之後的霏糜之氣?
這到底怎麼回事?
來不及多想,夏冬慌張的拿起床下的衣服往身上套,可還沒穿好,房間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頭用力踹開!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滿身殺氣的蕭景昱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