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庾魚躺在床上睡得很沉,她閉著眼表情卻不怎麼安寧,反而有些不安。
她正在做夢。
在夢裏, 他們兩個一起去看電影, 看的是她穿越之前隻看過預告,沒看過內容的新電影。
她當然不可能知道沒看過的電影內容是什麼, 隻是記得兩麵宿儺一直認真的看著屏幕,他的臉隨著光影明滅。
看完電影後, 他們兩人坐在電影院裏,一直握在一起的手悶熱潮濕, 即使如此也不願鬆開。
兩麵宿儺看向庾魚, 露出笑容:“一千年後原來是這樣啊。”
這是一個單純的, 不含任何負麵意味的笑容, 更像是一種單純的感歎。
“嗯,”庾魚也單純的答出自己的心聲, “我一直好想和你在現代約會哦, 宿儺。”
說完, 庾魚就覺得悵然若失。
宿儺會到一千年以後,可她的時間卻會永遠停留在一千年以前了。
這份悵然若失的心情一直籠罩著庾魚, 讓她從夢境中醒來都有些昏昏沉沉的,隻覺得自己被圈著,有些活動不開。
庾魚掙紮了一下。
“醒了啊。”兩麵宿儺聲音懶洋洋的。
庾魚瞬間清醒了,她一下子支棱起來, 發現自己被兩麵宿儺抱著,枕在他的手臂上。
兩麵宿儺一副悠閑的模樣躺在床上,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似乎他完全沒有杳無音訊快一年一樣。
“你怎麼才回來啊!”庾魚說著忍不住冒眼淚, 哭唧唧的控訴,“我等了你好久好久!我以為你都不要我了!”
“想我了嗎?”兩麵宿儺懶懶的問。
“沒有!”庾魚帶著哭腔硬氣的回答,“我才不想你呢!”
“是嗎?”兩麵宿儺笑了一下,“我們小魚上麵的嘴巴總是喜歡撒謊。”
說著,兩麵宿儺手從庾魚睡衣的衣擺摸進去。
庾魚立刻抓住了兩麵宿儺的手,使勁撲騰抗議:“不行!這裏是別人家,不能在這裏做這種事,太沒素質了!”
兩麵宿儺直接扣住她的後頸,將她摁在了枕頭上:“閉嘴,嘰嘰喳喳的吵死了。”
庾魚:“???”
庾魚更用力的撲騰,兩麵宿儺看到她掙紮的很厲害隻能放開手。
“你怎麼這樣啊!”庾魚含著眼淚大罵,“你才剛回來,不和人家說說你的經曆就算了,還滿腦子這種事!你真是個爛人!”
兩麵宿儺無語的看著庾魚,煩躁的回答:“你想知道什麼?”
庾魚怒道:“你自己想!”
兩麵宿儺:“……”
兩麵宿儺從這一路的經曆裏挑挑揀揀,找到了一件能給庾魚說的事:“這個送你,伴手禮。”
一枚串著紅繩的小小粉色貝殼被丟進了庾魚手心裏。
“這是什麼?”庾魚看著脖子上帶著的散發著柔粉色光芒的小貝殼,“真好看!”
“是一個咒具。”兩麵宿儺輕描淡寫的回答,“能治愈佩戴者受到的外傷。”
“這麼厲害嗎?”庾魚正想把這個貝殼項鏈戴上,猶豫了一下臉微紅的把項鏈遞給了兩麵宿儺,背對著兩麵宿儺,“那你幫我戴上吧?”
“你自己沒手嗎?”兩麵宿儺說著,還是接過了貝殼。
庾魚怒道:“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脾氣還挺大。”兩麵宿儺‘嘖’了一聲,撩起庾魚的長發,露出她纖細潔白的脖頸。
過了一會,庾魚還是沒感覺到兩麵宿儺的動作,她正要回頭問,就感覺到自己後頸被凶狠的咬住了。
庾魚:“???”
你怎麼還是沒放棄啊?
來不及抗議,一隻大手直接扣住了庾魚的臉,將她惱火的聲音擋住。
眼前的光也被遮住了。
“你聽說過燕子子安貝的傳說嗎?”兩麵宿儺將貝殼咒具戴在了庾魚脖子上,在她耳邊說道,“這是輝夜姬對迎娶她的貴族提出的要求,與佛前石缽、蓬萊玉枝、火鼠裘、龍頭珠一樣並稱輝夜秘寶。”
庾魚根本不想聽什麼咒具的傳說,掙紮了半天也累了,掛在兩麵宿儺手上哼哼唧唧。
“子安貝是生育時祈求平安的護身符,”兩麵宿儺聲音帶著輕佻的笑意,“這麼說的話,現在使用也算是變相的發揮了本來的作用啊。”
……
…………
………………
第二天庾魚才見到裏梅的麵。
即使有反轉術式治療,庾魚還是感覺自己哪哪都不對勁,坐立不安的等著裏梅送上午餐。
“怎麼,”兩麵宿儺看著庾魚扭來扭曲的姿勢,笑著調侃,“隻是這種程度,你連怎麼坐都不會了嗎?”
“你在胡說什麼!”庾魚臉一下子漲的通紅,跳起來打兩麵宿儺,“快住嘴!”
裏梅:“……”
沒必要這樣的,他什麼都知道的……唉,這時候就理解那些漫畫和電影裏的電燈泡是什麼意思了。
“挺有活力的嘛。”兩麵宿儺用手接住庾魚的拳頭,“正好,吃完之後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庾魚:“???”
啊?你這人是一點虧都不吃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