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曾經自己也是無比的渴望成為修士,可是終究沒有那天賦,一年時間慢慢的也就放下的差不多了。
可段義是八歲那年去的仙靈塔,這都七八年了,他居然還這麼執著,為此不惜出賣最好的朋友,可是他想過沒有,沒有靈根的他,以為真的就能靠著靈石在這條路上走下去嗎?
陳生閉上了雙眼,段義也不說話,此刻安靜無比,能聽見的隻有呼吸聲。
睜開雙眼,陳生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衣服,撕了一塊下來,然後揪成繩狀,從段義嘴角兩邊而過,再用力綁在後腦,讓他口不能閉,話不能說。
段義的眼裏有些絕望,終究是要殺了自己嗎?也對,不然怎麼能放心,我所不死,難道他死?還把自己嘴給堵住,怕自己叫出聲來嗎?
不過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似乎猜錯了,因為陳生似乎在收拾東西。
陳生把段義嘴給堵住確實是怕他叫出聲,不過卻不是要殺他,而是自己要逃,把他嘴堵上隻是為了保證他不會大吵大叫過早的把人給招來了,讓自己逃跑計劃失敗。
陳生從來就是不是一個嗜殺的人,殺藍彬隻是一個無可奈何的意外,可是這並不代表著那之後他就真的能把殺人當成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了。
更何況段義,段義從小就和自己一起玩,感情深厚,即使是他再有錯,自己又如何能真的把他殺了,他真的下不去手。
不過如果不殺他,即使是他保證不會舉報自己,可是自己能相信嗎?不能!
而且捕樓那些捕快也不是白癡,捕快們還都是修士,要是用些自己根本不知道的手段,可能還是會查出自己來。
仔細想了想,陳生發現自己隻能走,離開月牙城,雖然有萬般不舍,但是也得走。
陳生把屋裏能收的全都放進了儲物袋,至於那些大東西就算了,儲物袋的空間沒那麼大,而且那些也不重要。
收完之後,陳生走到門口,深深的看了看段義,然後轉身就走,他不知道他以後會怎麼樣,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來,能不能再見到若雪和陳天寶和這些所認識的人,他能做的隻是堅定的走下去。
此時已經是淩晨了,大街上早已空無一人,陳生腳步略快地朝北城門走去,與他為伴的也隻有星星和月亮了。
通過那雄壯威武的城門,陳生來到了城門外的坊市,這裏坊市白天時候的熱鬧場景早已謝幕,現在也是無比落寂。
陳生知道,以月牙城五十裏為界限,捕快們是不會出這個界限的,隻要自己跑出去了,那就沒事了,不過靠自己走明顯不可能,所以他想到了在城門外坊市旁的靈獸車。
北城靈獸車都是屬於一個商會的,而且這家商會不分日夜的規矩陳生也是聽說過,來到這果然如此,一個隨意支起的帳篷之下,一盞昏暗的油燈提供著光明,三個中年人人正坐在凳子上說著什麼,旁邊三隻如房子一般大的靈獸正趴在地上睡覺,雖然沒有白天時的靈獸多,但是有就行了。
走近後,那三人也察覺到有人來了,都把頭轉過來看向了陳生,陳生直接說道:“我要去星流城。”
那三人都很驚訝,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要出城到別的城池,而且還是個少年,不過三人也不多問,其中一個車夫說道:“不好意思,我們不去別的城池,到其他城池的靈獸車三天後才有,你三天後再來吧。”
陳生自然知道這些,要知道去其他城池那得要好幾天的時間,一般那種跨城池靈獸車都非常大,能乘坐幾百人。他這樣說隻是為了迷惑他們,他又說道:“這樣啊,可我有急事,那你們能把我送多遠就送多遠吧,實在不行把我送到界限邊總可以吧,出界限後我再找方法去星流城”
話一說完其中的一人的眼神就變了,那人做了車夫多年,經驗豐富,他知道陳生估計有問題,說不定就是什麼觸犯了律令想跑的人,不過他也沒說什麼,畢竟又不關他什麼事。
樹國很大,但是並不代表他就能掌控國境內的所有一切,因為諸多問題,所以一般每座城池都有一個界限,界限內有樹國律令,有城池禁令,違者,都會被處置。
而一旦出了這個界限,那就沒有樹國律令,也沒有城池禁令了,很多人犯事了都會想要跑出界限去,因為捕快們作為界限內的執法者,所以隻能在界限內執法,而不能在界限外執法,甚至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是不允許出界限的。
一個車夫考慮一下說道:“可以,我也隻能把你送到界限邊,因為界限外麵我們也不會去。”
看著遠去的靈獸,另外兩個車夫繼續坐在凳子上閑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