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恭冷冷道,“小人。”

東燭聽了,連連點頭,忙問路人,“這冠軍,可不能改了嗎?”

那路人搖頭正要說話,隻見李公子早已踢開了那老人大聲喊道,“沒人上來挑戰本公子了嗎?那我……”

“慢著!”

那李公子斜眼一抬,隻見底下站著個粗布的清秀男子,正叉著腰對他說,“誰說沒人了?”

李公子輕佻道,“哎呦小公子,你可要挑戰本公子啊?”說罷還曖昧一笑,那鼠眼更小了,害的東燭一陣抽搐。

“那當然!”東燭無視了周圍人驚訝的目光,特別無視了裘恭那冰刀的眼神,哆嗦著快步走上了台子,一指李公子道,“司儀,請問要挑戰他,我要做什麼?”

那司儀被東燭一驚,連忙看了看他的臉,見不是雙橋鎮的麵孔,便暗暗歎口氣道,“公子是唯一一個要上台挑戰的,那麼根據這個規定。需要兩輪比賽,第一輪便是考驗草藥基本知識,第二輪是考驗草藥辨別能力。若正好是平手,則由堂主來定奪。”

東燭被嗆得一口血噴出來,由堂主定奪?!這不擺明了偏心嗎?那麼自己隻能兩局都獲勝才能贏嗎?

這邊說著,那李公子整整衣角得意道,“那麼,我叫我的隨從,來替我答題。”

“你的隨從?!!”東燭瞪大眼睛。

“對……對的。”那司儀小心道,“作為即將奪冠的人,他又這個權利,這是規則。”

東燭“咚”的一聲,眼神冰冷的跺了跺腳,差點把那台子給震塌了。“既然你有著不成文的規則,那麼就放馬過來吧。”

那李公子哈哈大笑,緩緩走過來,欲要用手挑下東燭的下巴。快碰到之時,隻聽細微的一聲響,那李公子猛地臉色蒼白,竟捂住要害匆匆忙忙的跑下去。東燭疑惑的一回頭,見裘恭手上拿著個小石子,麵色淡漠。

原來是冰山把那李公子打的差點半身不遂啊!東燭心中狂笑。正笑著,那李公子的隨從便上來了,是個中年男子,看到東燭後,竟輕蔑一笑。

笑P啊!東燭冷哼道,“比吧。”

那司儀鋪開兩張白紙,掛在屏風上,“請兩位把二字中藥寫到紙上。”

二字中藥?東燭一陣驚奇,再看那隨從,竟對對他得意一笑,才開始寫起來。看來,這是串通好了的題目嗎東燭咬牙。

不過,東燭也不是好惹的。他既然是一個醫藥科學家,必定對中藥西藥十分了解,而所有藥物,覆蓋到全世界,他都能記得一清二楚,才能在實驗時準確無誤的對植物投下藥物。想著,便在周圍人的驚呼中開始飛快的寫著。

二人不相上下,很快就寫完了。那中年男子停筆後,正要嘲笑東燭一番,見到他滿滿一頁的紙,隻得狠狠的哼了一聲。那司儀差人來檢查,不多久,便說道,“李公子這邊寫了300種,而這位公子這邊……寫了450種。”

那男子輕蔑的笑道,“肯定是他糊弄的吧。司儀不妨對著那醫書,看看我可有寫錯。”

他這麼一說,司儀正要判他此局為冠,東燭卻叫住了他。“慢著。”

隻見他慢條斯理的在那中年男子寫的紙質的空白處畫了一個根須般的植物,回頭問道,“你可曾見過?”

見底下的人都點了點頭,東燭笑道,“這草藥名為歸尾。我這兒有這藥名,你那兒可沒有。”

那李公子在底下喊道,“你胡說!這明明是根須草!不是草藥!”

“哦?原來你們這裏可叫根須草。”東燭點點頭,“那麼請問李公子,這根須草,可否治療呢?”

“當然可以。”那隨從得意的展現他的知識。“若有人中風,便可用此藥。”

“既然可以用藥,又為何不是草藥呢?”東燭冷冷道。

“這……”

東燭抬頭道,“這歸尾能治中風不省人事、口吐白沫、產後風癱,能夠補血活血,抑菌和抗動脈硬化。還可以對廣大女子滋補養顏。”在台下女子的驚呼聲中他笑道,“這既然是草藥,你又為何不寫?這根須草是不是歸尾,你去京城查一查,自然能得到結果。”

那中年男子被他駁得無話可說,隻得憤憤道,“這局算你贏!”

東燭冷冷道,“下一局,就該決勝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