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跟小鳳聊了一天,大概也知道了這個家裏目前的狀況。
冷如雲那爹爹不僅是見利忘義,,見錢眼開,還是個色胚子。而母親張靜芳本來身體就不太好,見那冷友富經常進妓院尋歡作樂,心情更是鬱悶不已。。長久以來,氣淤於胸,日子一久平終成了她的一塊心病,,整日裏鬱鬱寡歡。後來有一次,那冷友富竟然帶了一個妓女回到了家中作樂。想那張靜芳雖非出自名門,倒也是個殷實人家的小姐出生,怎麼見得自己的丈夫如此作賤自己。一氣之下,氣血攻心,跑到冷友富跟前大鬧了一場,卻也從此臥病在床,日漸消瘦。
聽了小鳳所說的,我對那個冷友富更是沒有了一丁點的好感。最初還還看在他是冷如雲的爹爹,也算是我表麵上的爹,還給了他幾分麵子,到了後來,我根本就懶得再理會於他,見到了仿佛沒見。而他不知道是自知理虧,還是不敢輕易得罪楚傲然,對於我的無禮,他倒是沒有絲毫的不滿表現出來,隻是默默地承受著我對他的漠視。還盡力地討好著我和楚傲然。我更是從心底開始鄙視他。
而我回來的這些日子,不知道那冷友富是他是做做樣子給我看呢,還是真的有心悔過,倒也三不五時地到張靜芳的房中坐坐,陪她說說話。
張靜芳先是不理冷友富,但是古代的三從四德使得她沒過幾天便又在心裏原諒了他那個溥情的丈夫。
而對於張靜芳我倒是盡量地盡一個作為女兒應盡的義務,每天都會到她的房中去陪她說說話,給她解解悶。而她似乎從我們回來之後,心情便開始好了許多,精神也好了許多,她的臉色也慢慢地開始變得紅潤起來了。看著她的變化,我覺得我也算沒有愧對冷如雲了。
但是,自從進入冷家之後,我發現自己常常會有一些奇怪的感覺。
比如有時候看到院子裏的某件東西,我竟然會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就像它從小便在我的意識之中一樣。在陪著張靜芳的時候,有時我竟然也像真是她的女兒一般,看著她那樣子,心裏便難受得要掉眼淚,甚至希望自己能代替她受痛。我不明白,為什麼這種隻有麵對自己親生母親才會有的感情,偶爾會出現在我的心裏。
如果我心中一直對張靜芳都是這種感情的話,那麼也許我會以為我是真把她當作自己的母親了,或者是把她當作自己母親的替身了,但是,每當我離開她,沒有在她身邊時,我又能清楚地知道,雖然我每天都在盡力地演好一個孝順的女兒,但是,我確實對她沒有什麼感情。有的頂多也隻是憐憫和同情。
而那些奇怪的感情卻在每一次當我看到楚傲然時消失無蹤。這一切都讓我覺得很是不可思議,也常常為此苦惱不已。
這些天,楚傲然常常會出去辦事。
問他辦什麼事,他也隻是含糊其辭,說是無憂穀的一些平常事物,隻是吩咐我們沒有什麼事不要往外麵跑。但是我卻知道,他出去辦的事情絕非無憂穀的平常事物那麼簡單。他那日漸鎖緊的眉頭也告訴我,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是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我覺得應該是跟那天我們在路上遇到的那些巫族的人有關。因為楚傲然隻有在那天看到黑從族人的時候,眉頭才皺得那麼緊過。
不過,他不告訴我,定是怕我擔心。想想,就算我知道了是什麼事情,我恐怕也是幫不上他的忙,所以,既然他不說,我也就不再追問了。
這天,楚傲然又不在家。小鳳要上街去給張靜芳抓藥,順便還買些日用品回來,我便要求跟她一起上街去。小鳳開始堅絕不同意,但是還是經不住我軟泡硬磨,最後還是答應了讓我跟她一起去。
小鳳自從知道了我有了身孕之後,也如同楚傲然他們一樣,隨時隨地都是小心地侍候著我,好像我從有了身孕之後便變成了玻璃人,一碰便會碎一樣。這常常讓我覺得很是鬱悶。
知道我們要上街,冷友富立即讓人準備了一輛馬車,送我們進城。
到了安城城門,我和小鳳便下了馬車,徒步進了城。
這安城顯然是沒有月琅城繁華,但也是熱鬧非凡。
我和小鳳先去了藥鋪,給和靜芳抓好了藥之後,我們向前麵一條專賣日用品的街道走去。
正和小鳳走著,突然覺得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像磁鐵一樣地在吸引著我,我不由自主地向後看去。
我轉過身,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東西。正當我要回頭跟小鳳一起去買東西的時候,卻猛然看到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已經走到了那街的盡頭,轉而向著另一條街走去。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的心突然像被刀紮了一下,劇烈地絞痛了起來。看著他就要消失在街頭,心中慌亂了起來。像是心要被人掏空一般讓我無法忍受。身體這時已經不受的思想地控製,連招呼都沒有跟小鳳打,就向著他消失的方向跑了過來。
可是,當我跑到他剛才消失的地方,卻隻看到他又已然轉到了了另一個街頭,我隻得又拚命地向著他跑去。然而,當我再跑過去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