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把目光投向了剛才進來的那夥人身上。隻見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在六七個身著黑色衣服的打手的簇擁之下站著門口,眼中閃著冷冽的光芒在我和那叫如花的女子身上來回流連。
當她那眼光掃到我身上之時,我心中便一陣陣地發寒,她這便是來教訓我這個逃犯的嗎?
終於,那婦人的眼睛定格在了我的身上,眼中閃動著的寒冽光芒使我渾身一冷,猶如身在冰天雪地之中一般。
“如花,你想好了沒有?願意回去接客了嗎?”那婦人眼睛盯著我,卻對著地上的如花說道。
“月媽媽,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去接客的。”如花的聲音中透露著倔強。
原來這婦人便是這家青樓的老鴇,看她那樣子便知道是個陰狠的角色。
“那你就不要怪我無情了。”說著,月媽媽的眼睛微微一眯,卻沒有看向伏在地上的如花,眼睛還是盯著我,對身後的吩咐道:“小四,去到前院去抓一隻貓來。”
抓貓?抓貓幹什麼?我十分不解地看向了月媽媽。隻見她的眼中閃動著更為無情、殘酷的光芒。看著她那眼光,我心猛地往下一沉。雖然我還沒有猜出那月媽媽抓貓到這兒來做什麼,但是我卻也明白,此時,她絕對不會抓一隻貓到這兒來抱著玩耍。
“對於不願接客的女子,妓院裏有的是辦法。”月媽媽稍微停頓了一下,把一直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飄向了地上的如花,繼續說道:“不過,其中流傳著的最為殘酷的辦法卻是把那不從的女子雙手分開吊起來,把她的下麵的褲腿從膝蓋上用繩子給係緊,然後從她的褲腰上丟進一隻貓到她的褲子之中去。”說到這兒,月媽媽停了下來,麵上帶著很好看的微笑看著我和如花。
原來如此,這便是她讓小四去抓貓來的目的了!
此時,我早已經被她那番繪聲繪色的描述給驚呆了,心中充滿了極度的恐懼,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如花顯然也被月媽媽給震懾住了,不敢發出一絲聲響。這若大個地下室便隻聽到我和如花那因恐懼緊張而變得十分粗重的喘息之聲。
“媽媽,貓已經抓來了。”那被派去抓貓的小四懷中抱著一隻灰色的貓走了過來,打破了這讓人無法承受的沉悶氣息。
“我在這間妓院裏摸爬打滾了四十多年,都還沒有見過對誰用過這個刑。”月媽媽看看如花,又看著我,聲音變得冽厲起來:“如花,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是接不接客?”
“媽媽,您就發發善心饒了如花吧!”如花心中充滿了恐懼,聲音中也跟著顫抖了起來:“隻要您不讓如花去接客,如花就是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
這時,我偷偷地轉過頭向如花看去,剛才被那月媽媽嚇得一直都沒有機會看如花一眼。然而,隻看一眼,我便不忍心再看了,隻見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鞭子打成了一條一條的布塊,現在根本就是衣不蔽體了。整件爛衣都血染了過遍,幹涸之後的烏黑的血漬布滿了整件衣服。從那殘破的衣服之中露出了她那傷痕累累的肌膚。整個人也因此而看起來是那麼糟遢和淒慘無比。
月媽媽眼中寒光一閃,冷聲吩咐道:“小三小五,你們去把如花的兩隻手給我吊起來。”
“媽媽饒命,媽媽饒命啊!”如花大聲地求饒道。
兩個壯漢完全不理會如花的呼叫,隻一會兒工夫便把如花的兩手分別用繩子吊了起來。
月媽媽走到如花的麵前,眼中透著冷冷的陰狠之光,聲音也變得極為陰沉:“如花,媽媽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接不接客。”
如花此時已然知道自己今日是難逃此劫了,但要她去接客,還不如直接讓她死了的好。
於是,如花雙目帶著滿腔的恨意看著月媽媽,不再向她求饒,但是也不再說話。
“好,好,你有骨氣!”月媽媽冷笑兩聲,轉過身去,對著身後的人繼續吩咐道:“老大老二,用繩子把她的褲腿給我綁緊了,小六,用布把她的嘴給塞住,不要讓她咬舌自盡。”
幾人在月媽媽的吩咐之下,有條無紊地照著月媽媽的要求把如花綁了起來。此時,月媽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對著一旁抱著那隻貓的小四吩咐道:“小四,把貓丟進她的褲子之中去。”
月媽媽說完,眼睛又有意無意地向我瞟了過來。而當我接收到她的目光之時,渾身都忍不住一顫。
當小四一步步逼進如花之時,如花那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變得更加蒼白,她滿臉驚恐之色地看著小四手中的那隻貓,不停地搖著頭,雙腿也開始發起抖來,如果不是她的手被吊著,我很懷疑此時她是否能站得穩。如花的額著也開始冒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