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鬼穆崖,我們四人策馬狂奔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在開亮之時趕到了下一個小鎮上。我們立即找了一家客棧休息了兩個時辰,吃過飯,買了一些必需之物,便又上路了。
有上誤闖鬼穆崖的經驗,我們再不敢抄小道趕了,全都走官道。
一路上,前前後後遇到的阻撓不下十回,但對於那些小打小鬧,對於雲雨二人來說都不在話下。
這天晚上,我們來到了桐城,桐城離京城隻有一天多的路程,隻要明天我們起個大早,便可在明日關城門之前趕到京城。
眼看著再過一天就要到京城了,我們緊繃的心開始鬆弛了一點,但是卻仍然不敢大意。
進了城之後,看著城中之的一切,我突然有種很是怪異的感覺。但是,要我具體說出哪兒不對勁,我卻也說不出來。。我四周望望,人還是一樣的人,路也還是一樣的路,但是,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呢?
東方他們三人似乎也和我有同樣的感覺,大家都變得小心翼翼。
匆忙找了一這客棧,叫了一些飯菜,我們便埋頭開始吃起飯來。但是,我在吃飯的時候,那種怪異的感覺卻再次向我襲來,讓我如坐針氈。我猛地抬起頭來,向四周看看,還是沒有什麼啊。這大廳之中,除了我們,其他幾張桌子上也坐著有人,大家都埋頭在吃著飯,沒有一點聲音。
是啊,我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原來,從我們進入這桐城以後,便沒有聽到一絲嘲雜的聲音。
我也太奇怪了!!
雖然現在已經是晚上,但是街上的人卻不少,這大廳中吃飯的人也有好幾桌,但是,他們彼此之間卻沒有交流。
難道……
我偷偷地向他們的耳朵上看去,直到看到他們的耳朵上並沒有耳環之時,心中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黑巫族的人。
吃過飯,大家都早早地回房休息去了。我躺在東方颯的懷中,卻怎麼也睡不著。這一路上居然都沒有遇到黑巫族的人前來阻撓我們,這太奇怪了。
照理說,他們對東方家的家產應該是誌在必得,但是,他們既然知道了我們要把資產全部都捐了出去,怎麼會沒有派出人來截殺我們呢?
我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怎麼了?雪兒。”東方颯一把把我抱緊了,在我耳邊問道。
“沒什麼,隻是想到明天就要到京城了,我們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總算是要結束了,所以有點睡不著。”我並不想讓他知道我的擔憂,怕他也跟著我睡不著覺。
東方颯不語,隻是緊緊地抱著我。
“怎麼了?颯。”感覺到了他的沉默,我出聲問道。
“你是不是想著他了,所以你睡不著了?”東方颯的聲音悶悶的,似乎帶著一絲隱忍的酸意。
“誰啊?”我不明所以地問道。
“姓楚的啊。”東方颯的語氣中酸意更濃:“你不是在想他嗎?”
說完,東方颯懲罰似地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耳朵。
嗬嗬……原來東方颯是吃醋了,想想他平時好像很少表露出過他的情感,我不禁升起了捉弄他之心。
於是,我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你果然在想他,是嗎?”東方颯圈著我的手漸漸收緊,“你許你再想他”
“颯,我快不能呼吸了!”我叫道。
聽到我的呼聲,東方颯才慢慢地鬆了手,我轉過身去,把頭埋進他的懷中:“颯,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們都成親三四年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東方颯歎了一口氣,卻什麼也沒有說。
在東方颯的懷中漸漸地睡著了。
第二天天才剛剛亮,我們就被雲雨二人叫醒。隨便吃了點東西,但策馬向京城而去。
此時天才剛亮,然而讓我覺得奇怪的卻是,在通往京城的路上卻早已經有很多人了。這兒的人都這麼早起嗎?我在心中暗忖道,同時在心裏也多了一個心眼。
然而,一路上,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現象。
快到中午之時,我們來到了一座峽穀。那峽穀兩邊都是筆直陡峭的山崖,唯一通向京城的路隻能同時容納五六個人騎馬並行。
走了了峽穀,我心中不由得想,如果有人在此設下埋伏,我們四人是怎麼也無法走過去的。
“沒有其他的路了嗎?”我看著東方颯,問道。
“有是有,但是至少得多走了十天。”東方颯回答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便不再言語。如果我們此時再繞道進京,那麼在剩下的這十多天裏,會再發生什麼事,誰也難以預測到。於是,我們四人便並排向著峽穀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