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人群當中有人喊了一句。
大家將路讓開了一些,看到有兩個人朝著這邊走來,村長站起來迎了上去,是鎮上的領導來看看村子裏的情況。
“怎麼都聚在這兒?是出了什麼事?”來的人問道。
“陸老師不見了。”
“陸老師。”說話的人遲疑了一下,“趕緊派人去找啊,其他人怎麼樣?”
“都挺好,該找的地方都找了,沒找到。”
“什麼時候不見的?”
“不知道,天亮了才發現。”村長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說道,“鞋還在帳篷裏放著,就是人不見了。”
“該著的地方都找了嗎?比如他之前經常去的地方。”
“有人的地方都找過了。”
“找到陸老師了!”
他們正說著話,一個聲音急促的聲音像是順著風過來的。
“找到陸老師了!”榮苗一邊跑著一邊喊著,氣喘籲籲的跑得已是滿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了。
“在哪?”村長幾步趕了過去,一隻手扶住了榮苗。
榮苗累的喘著粗氣,一隻手朝山上指著:“山上…陸老師…暈倒在山上了…美溪在陸老師的身邊,你們快去救救陸老師。”
村長拔腿就往山上跑,所有的人都跟了上去,年輕的跑得快一些,歲數大的在後麵也盡量走的快一點。
陳美溪守在陸老師的身邊滿眼的淚水往下留著,不知道她的雙手摸在了哪裏,上麵鮮血淋淋的。
“陸老師。”年輕的先跑到了山上,隻見陸逢閉著眼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他們隻是在旁邊呼喚著,也不敢去伸手。
“來讓開,我來看看。”村長大口的喘著氣走上了前,“陸老師……”村長蹲下身呼喚了幾聲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先不要動他。”鎮上來的領導說道,“快去拿擔架!我車上有!送醫院!”隨手他把車鑰匙扔給了一個人,又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蓋在了陸逢的身上。
“美溪,傷哪裏了?怎麼手上全是血?”陳美溪的媽媽拉住她的手,用自己的手幫她擦了擦。
“沒有……沒有。”陳美溪哽咽著說道,“是我想抱著陸老師…他的頭…他的頭下在流血。”
下過雨,地雖是濕的,但是陸逢頭下的那片土地有隱約的暗紅色,鮮血已經滲到了那片土地的下麵。
“你快去,開著車給市裏的醫院打電話,恐怕鎮上的醫院不行。”領導又吩咐了一句,“路上看到開車的,讓他趕緊來村子裏!”
去拿擔架的人,估計是在車上沒有找到擔架,幾個人扛著一大塊木板上了山。
“擔架呢!”下山開車要去市裏的人遇到扛木板的隨口問了一句。
“沒找到!”
“車鑰匙給我!”那人拿著車要是匆匆就離開了。
木板上鋪了衣服,眾人把陸逢放到木板上抬著就朝出村的方向走去了。
“都不要跟著了,村長你跟著就行。”大家送到了村口又走出一段距離,鎮上來的領導說道。
“榮二叔,村裏的事你先看著點,我跟他們去醫院,”村長交代說道,“那幾家住自己房子的,這幾天暫時就不要回去了,先住帳篷。”
鄉親們不舍的在路口望著一行離開的人,內省有說不出來的傷痛。村長他們沒有走出多遠,就遇上一輛拖拉機,大家一起上車,去了鎮上的醫院。
到了鎮上的醫院,也隻是幫陸逢清理了傷口,止住了血,其他部位有沒有受傷的,也無法做檢查,而且,由於失血過多,需要馬上輸血,鎮上醫院往市裏送,市裏的救護車也在來的路上了。
“你們坐拖拉機都回村裏,我去市裏。”村長囑咐了一句跟到鎮上衛生院的三個年輕人,上車就朝市裏去了。
“昨天晚上福關鎮又地震了。”
“我昨天晚上睡覺都感覺到了。”
“我隻是感覺晃了一下,也沒有太在意。”
劉文婷上班之後才知道福關鎮發生了地震,而且昨天晚上她都沒有感覺到,她在想難道是自己睡的太死了嗎?
“文婷,你去幹嘛?”她的同事喊了她一句。
“沒事,我手機落在車上,我去拿一下手機,你們先上去。”
“你快點,今天早上有早會。”
劉文婷也在沒有回答她,隻是小跑步的朝著自己的車跑去。坐在車上,她撥通了鎮上那個賣東西食雜店的電話,撥通了沒人接,她又打了兩遍。
“喂……”有人接了,劉文婷急急忙忙的開口說道,但是她隻是說了一個字,就不知道往下說什麼了,她總不能直接問:您知道陸逢怎麼樣了嗎?
劉文婷冷靜了一下,繼續說道:“您好,我想問一下昨天晚上地震鎮上有沒有事?”
“地震不大,沒聽說有什麼事。”接電話的人回答道。
“下邊的村子怎麼樣?您知道嗎?”
“也沒有聽說。”
“行,謝謝了。”劉文婷掛了電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