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英看著張強臉上起了怒氣,知道對方生氣,可她根本不在乎。
她不在乎店裏是不是多這樣一個客人,不在乎是不是接這個婚宴的生意。
對方覺得自己要討好他,他把自己當什麼啊。
“我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不走,我是花錢來這裏吃飯的,你趕我?你憑啥趕我!”
張強臉上又黑又紅,此刻那點花花腸子沒了,隻剩下惱怒了。
文麗微微翹了一下嘴角,她不怕這事鬧大,鬧大更好,這樣張強和素美的親事就黃了,自己就能嫁了。
“就憑這店是我的,我不歡迎你。”
許英冷冷的看著他。
“想讓我走?我就不走!我看你是不是有那個能耐,今個不給我個說法,你信不信我砸了你的店。”
張強說完還不解氣,拿起麵前喝小燒的杯子,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玻璃碎裂的聲音嚇了文麗一跳,她沒想到張強真敢摔東西,許英卻眉毛都沒皺一下。
“一個杯子一塊錢,你繼續摔。等下結賬。”
許英不怕他摔。
“你!你想錢想瘋了吧,你家杯子值一塊?金子的啊,我看看你敢不敢找我收錢。”
張強氣的不行,也是酒精的緣故,他比平時要衝動,他說完還把麵前的盤子給摔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這時隔壁的全哥幾人聽到動靜過來看看,看到一個男人正在摔東西,還大聲的衝許英喊,沉著臉問著。
“這家的老板娘不是東西,竟然往外趕客人,我們在這吃飯付錢,她過來趕我們走,有她這樣做生意的嗎?還說一個杯子一塊錢,我就不信邪了,我看看她家的東西是不是就這樣金貴,我今個就摔了。我看她能咋地。”
張強先說著,他要讓大家明白,不是他不講理,是這個家店欺負人。
全哥看向了許英。
他知道許英不是無事生非的人,若不是對方有什麼事惹到了她,她肯定不會這樣的。能讓她趕人,說明這兩個人肯定是做了她極其厭惡的事。
“沒看老板娘都快生了嗎?你一個大男人還摔杯子嚇唬人,你好意思啊!你這樣的人不趕你趕誰。”
全哥身後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不滿的接了話。
“你!她快生了就金貴啊,我一個男人就該讓著她啊,她又不是我媳婦,我憑啥讓著她,我是花錢來這兒吃飯來了,不是來這受罪來了。”
張強覺得這些人混不講理。
“是啊,我這裏是吃飯的地兒。”
許英看著他說了這一句,張強愣愣的有些沒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
“不是旅館。大白天不要那個臉麵,可以,回你們家炕上去,別髒了我的地方。”
許英的神情平靜,可話音很冷。
其實她不止是針對二人。
她從心裏厭惡二人,也是厭惡上輩子的自己。
看到他們二人,她想起自己,她痛恨的有她自己。
文麗的臉火燒火燎的紅了起來,她臉皮雖厚,可當著人被許英這樣說,她還是覺得丟人的。
全哥幾人聽了許英這樣的話,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