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
“嗯?”
“如果我們能逃出黑獄,你打算幹什麼?”
殘夜百無聊賴地擦著那把紅纓大刀,隨口問道。
丫頭歪歪頭又瞅瞅了還在飄雪的洞口,“我也不知道,我從小就生活在這裏,是一頭母狼把我養大的,後來母狼被人類獵殺了,我也被他們帶走了,那時我才知道我是人類,也是那時候我才開始學習人類的語言,融入人類的。”
似乎殘夜也是第一次聽聞丫頭的身世,不禁好奇地問:“這麼說你曾經離開過黑獄?”
丫頭搖了搖頭,
“應該沒有,我聽那些人說過黑獄很大,一般人是走不出黑獄的。”
“那你怎麼又回到這裏了?”
“因為我需要血,沒有凶獸的熱血,我很難生存,以前母狼就是用獵物的血將我養大的,後來我跟著人類正常的生活,但是一段時間不飲凶獸的血的話,渾身就會奇寒無比,咳嗽不止。”
“人血不行嗎,那些人殺凶獸有風險,可在黑獄這個地方殺人可是很簡單的。”殘夜有些殘忍的詭笑著。
“普通人的血比不上凶獸的血,而且黑獄也沒有我們想得那麼簡單,當初的那些人在談論黑獄的時候都變得很......”
“很什麼”
“很.....很恐懼又很憤怒”
聞言,殘夜手中的活計一停輕聲嘀咕道:“恐懼、憤怒,怎麼會......”
“少爺你又在想什麼呢?”丫頭看見殘夜有些失神,還以為殘夜沒聽見她講話呢。
“沒,沒什麼,那你怎麼回來的?”殘夜又自顧自地擦起刀。
“還能怎麼回來,那些人另一股勢力的人殺了,我趁亂就跑回山裏了唄,隻是在逃跑的時候被那股勢力的人發現了,他們的人將我打成重傷,而且那時候我的寒疾又犯了,本以為我死定了,沒想到我命不該絕遇到了昏迷中的少爺你,當時我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就......就......就割了你的腕放了點......放了點血。”
說到這裏,丫頭偷偷地瞅了瞅殘夜,顯然有些心虛。
聽到這殘夜不禁笑了:“傻丫頭,放了就放了,難不成我還會在放點你的血不成?”
“可是你不是說人血效果不大的嗎?”
“我說的是普通人,少爺你可不是普通人,那時候你的血比普通人的血可強多了,現在你的血都趕得上普通的凶獸了。”丫頭似乎自己都難以置信道。
聞言,殘夜不禁悚然,急忙問道:“嗯?你怎麼知道我的血堪比凶獸了?除了那次你又從未喝過我的血。”
“我聞出來的啊,每次你用那個奇怪的雲團煉化獸血之後,你血液中的能量就會強盛一分。”丫頭理所當然道。
“聞?你能聞到我血液中的能量強盛程度?”聽了丫頭的話,殘夜驚駭得一下子站起身來,連紅纓大刀都扔在一旁。
丫頭似乎被一驚一乍的殘夜給嚇到了,“少爺你幹什麼,這有什麼好值得大驚小怪的,不僅僅是你的能量,隻要有血液的生物我都能聞出來,而且血液中能量的強弱可以幫助我分辨這種生物的厲害程度,若不然我早死在這大山裏了,哪能安然活到現在?”
殘夜用一種看到怪物的眼神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一起生活了四年的小丫頭。
許久殘夜才一副被打敗了的神情,頹然道:“真是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