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古兄弟,我黑熊敬你一杯。”黑熊端起一個臉大的酒碗,二話不說豪爽的一飲而盡。
“承蒙黑熊叔看得起,那小子也不矯情了,這碗酒小子幹了。”
古元也被這個麵目粗獷漢子的豪爽勁兒給感染了,端起同樣大的酒碗也是一飲而盡,感受到胸口火辣辣的,似有一團火在燃燒,不禁心胸暢快:“啊,痛快!”
而刀疤和吳飛也同樣和古元喝了一碗,當然吳飛的臉上多少有些不自然,古元也沒理會,而紅杜鵑也不愧是從大漠長大的女子,那酒量絲毫不遜於男人,看得古元暗暗驚奇。
一番酒水之後,大家也親近了不少,沒有剛開始的那麼生分,說起話來自然也就更放得開。
“古兄弟,剛才吳剛那個混小子多有得罪,你別往心裏去。”
“哎,黑熊叔這是說哪裏話,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還提那些做什麼。”
看見古元的樣子不像是在作假,黑熊也是有些感激,然後有些悵然,道:“其實也不怪吳飛,畢竟像我們這樣在大漠討生活的散落戶根本就沒什麼地位,更沒有什麼能力和黃沙府那樣的龐然大物對抗,吳飛那樣做也隻不過是出於對大家活命的考慮罷了。”
古元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看紅杜鵑幾人有些難看的臉色,也就知道他們過得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灑脫,不過古元也沒有插話。
“我們這個小隊之所以能不像其他小隊那樣湮沒在大漠中,靠的就是我們幾個人的團結和謹慎,除了刀疤他們在我這個老頭子眼裏他們和我的子女沒什麼區別。”黑熊眼神中充滿愛護的光芒,其他人聞言也不禁出聲安慰。
紅杜鵑聲音也有些顫抖:“黑熊叔你說這些幹什麼,咱們也都是為了混口飯吃。”
而這時吳飛也是端著一碗酒走到古元跟前,有些不自然的道:“古兄弟,剛才的事是我不對,但是我也是為了我們大漠烈焰好,沒有辦法,黃沙城城主府的人我們根本招惹不起,這碗酒算是我向你賠罪。”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重,古元也感覺到了不對,不由出口問道:“那個馬鍾口中的義兄真有這麼難纏嗎?”
眾人一頓,刀疤頹然的歎了一口氣:“唉,古兄弟也許你是剛到此處還不明白這裏的情況,這個黃沙城的城主可是個狠人,不僅手段狠辣而且一身實力也是深不可測,據說已經是先天境界的強者,至於他那些的手下更是狗仗人勢沒一個好東西,所以······”
紅杜鵑接過話:“這次我們殺了馬鍾,如果那個馬鍾口中的義兄真的和黃沙城城主有關係,一旦事情暴露我們肯定在劫難逃。”
“在劫難逃嗎?”古元微微垂目,慢慢地喝了一口酒,那滋味有些烈。
看見古元不說話,黑熊還以為古元是在擔心城主府的人報複,遂即安慰道:“古兄弟也不用太過擔心,大不了咱們不在這黃沙城待了,量他們也不能將咱們怎麼樣。”
“嗬嗬,黑熊叔說的是,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刀疤也是招呼著,放開了膽子。
眾人也不再糾結在這個問題上,畢竟該來的總會來,躲是躲不掉的,酒過三巡,古元同紅杜鵑他們來到他們在黃沙城的住處,是個簡單的四合院,不過也很不錯了。入夜,古元徑自盤坐在床上修煉。
上半夜就這麼平安無事的過去了,到了下半夜還在靜坐的古元就聽到外麵有些騷亂,暗聲道:“來得到挺快!”
“把這個院子給我圍起來。”
幾個房間的燈都陸續的亮了起來,紅杜鵑他們也都陸續的從房間裏出來,一臉凝重的對視了一下。
“開門,快開門,城主府辦事。”
“刀疤兄去開門吧,沒事的。”古元也從房間裏出來了,相比之下古元倒是很鎮定仿佛一點也不在乎。
刀疤看了一眼古元,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