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容冷笑一聲,柳眉輕挑,問道:“不知我在侯爺心中是怎樣的地位?侯爺倒是說說看啊。”
宇文常舒嘴角動了動,彎起一絲笑意,他就知道,沈從容心中還是在乎他的,顯然他的這番話已經令這個女人心動了。
“假如我說小姐是我心中最亮的繁星,是我心中最美的花朵,是我心中永恒的佳人,小姐會信麼?”宇文常舒說著苦笑了一下,然後接著說:“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小姐大抵是不會不會相信我的,畢竟我已經有了妻室。”
沈從容沒有說話,故作興趣的看著他,看他怎麼接著演下去。
宇文常舒長歎一聲,接著說道:“在下知道小姐是靖遠侯府的當家嫡女,所以倘若是在下相許,隻能許一個正妻之位,無奈偏偏在下被人算計,迫不得已隻能娶那長孫玉為妻,可是小姐要是願意……”
“那長孫玉貴為丞相嫡女,不知侯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沈從容冷冷的打斷了宇文常舒的話,聲線平淡,卻好似透著幾分無奈的惋惜,“倘若侯爺得到丞相的一臂之力,仕途上定然是平步青雲的。”
宇文常舒神情的看著沈從容,然後悵惘的說道:“不能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縱然是得到了整個天下,那又如何……”
這話說的甚是真摯,甚是淒涼,仿佛眼前便是他的無法企及的至愛。
“那侯爺的意思如何?”沈從容不動聲色的問道:“既然侯爺知道事情已如此,今日又何必來跟我說這些呢?”
宇文常舒覺得時機已經差不多成熟,當下信誓旦旦的說:“在心今日來的確是向小姐表明心跡的,隻要小姐願意,在下甘願休了那長孫玉,另娶小姐為妻,此生僅此一人,白首不相離!”
“哼,”連翹不屑的輕哼出聲,臉上的輕蔑顯而易見:這個男人也太恬不知恥了,居然好意思在自家小姐麵前說出這番話來。要是被攝政王聽去了,整個靜伯侯府恐怕都要被掀翻了去。
“小姐若是不信,我可以立下保證書。”宇文常舒看沈從容深不可測的眼神,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心下不禁有些惶惶然。
“侯爺言重了。”沈從容眸光忽閃,話語中似乎還帶著幾分期盼,她輕聲道:“隻是……侯爺若是休了長孫玉,恐怕丞相府可不會罷休吧。”
那明媚的眸子裏麵閃爍著渴望的光芒,那眼神中波光流轉,似乎在說:你敢為了我得罪丞相府麼。
宇文常舒隱隱覺得有戲,當下站起身來,拍了拍胸脯道:“就算是肝腦塗地,隻要能得到小姐的青睞,常舒什麼都不在乎。”
言辭之激烈,仿佛他真的能拋棄一切一般。
宇文常舒又豈能不知,這隻是沈從容在考驗他。隻要能把沈從容騙到手,把生米煮成熟飯,至於怎麼做,還不得全憑著自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