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隨著苗族皇帝金甌繼越來越老,亦在無心過問政事,但是他的幾個兒子都很不錯,也算是後繼有人。
到達山底的時候,絮飄飄已經在那裏等他們了。
“飄飄,你有打探到什麼麼?”沈從容問道。
“奇怪。”絮飄飄一臉的狐疑,然後緩緩說道:“天險城中全城披麻戴孝,似乎是死了什麼重要的人。但是,全城的氣氛卻不似悲傷,反而很壓抑,和緊張,似是一觸即發。”
即墨無雙皺了皺眉頭,據他所知,如果是全城都披麻戴孝的話,那必然是死了皇室中的主要成員,而看著架勢,極有可能是金甌繼駕崩了。想到這裏,他當下警覺的說道:“苗人並不是所有人都真心臣服尚武國的,此番我們小心行事,一有機會,便直接找到城主金甌繼,此事不要太過於聲張,龍涎丸是他們的聖物,除了迫不得已的朝貢,他們不會隨便就給人。”
說完,幾人便施展輕功,飛快的朝山上奔去。天險城中,一眼看上去,果然白茫茫的一片,城中所有人都披麻戴孝,家家門前也都掛著孝。
一番探查之下,當得知全城都在悼念的人,正是苗族首領金甌繼的時候,即墨無雙兩道濃密的眉毛深深的皺在了一起。
按理說,作為尚武國的附屬國,苗族的皇帝歸天,是應當向尚武國奏報的,而且下一任的皇帝也應該由尚武國來定封號,也就是說,雖然他們有繼承人,但是還是要經過尚武國的確認。
可是,即墨無雙可以保證,這幾日裏,他並沒有收到任何關於苗族的奏報。
他記得金甌繼有幾個兒子,太子也是早就立好了的,可是方才在城中的一番打探。包括在靈堂前守孝的人,他卻並沒有發現有一個男丁,靈堂前全是女眷,雖然哭的很是傷心,但是那絕對不僅僅是失去親人的傷心,似乎,還有些恨意。
“城中的所有權利現在在護衛隊將軍趙飛虎手中。”稼木真說道:“看來城中已經發生了政變,皇室女眷都被軟禁了起來,而男丁則被全部殺光了。今晚趙飛虎就會為他自己舉行加冕大典。”稼木真想起了剛才偷聽的那番話。
即墨無雙抬頭看了看時辰,太陽正值當空,便說道:“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去會會這個趙飛虎,等我命令行事。”即墨無雙說著要走。
“等等。”沈從容叫道。
即墨無雙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不知道什麼從容想說什麼。
“你,小心一點。”沈從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麼關心這個男人。
即墨無雙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然後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即墨無雙並不是真的在乎這天險城中的皇帝是誰,隻要一如既往的臣服於尚武國,誰做皇帝並沒有太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