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這自然界的玩物,皆是經過雨打風吹,日曬雨淋,才能苦盡甘來,結出絢麗的花朵。”沈從容個頓了頓接著說道:“太後把這些花兒當做是溫室裏的花朵,給他們極好的生存環境,可能不利於生長。”
太後聽著直點頭。
紫筱郡主和即墨無心對這些不太懂,根本答不上話。兩個人隻是對沈從容不斷的翻白眼,可是又忌於攝政王在此不敢亂來。
太後命人將花廳中的花兒都搬出去外麵,這才拉著沈從容的手說道:“沒想到你懂的這麼多。”
然後想起沈從容自小就沒得到過多少母愛,當下拍著沈從容的手說道:“現在名副其實的成了一家人,以後你可要多來宮中陪陪我這個老婆子。”太後說著坐到了椅子上。
“太後,您了一點都不老啊。”沈從容說著乖巧的站在太後的身後,給太後捶著肩膀。
太後麵帶笑意,說:“你們都會哄我,好啦,時間差不多了,你們還得去給皇上請安呢。”
沈從容和即墨無雙在太後欣慰的眼神中告退,前往皇上的養心殿。
“你好像有什麼心事?”一路上,沈從容發現了即墨無雙似乎心事重重。
即墨無雙沒有說話,他不知道即墨無情是否會見他們,他昨日的失態,讓他這個做哥哥的有些擔心。
養心殿內,一個公公把沈從容和即墨無雙引到後院涼亭的時候,皇上正背對著他們站在涼亭邊觀荷。
沈從容還是第一次在這麼近的地方看到皇上,雖然隻是一個背影,但是她覺得這背影似乎似曾相識。
即墨無雙心中有些嘀咕,看樣子即墨無情不僅決定見他們,而且看來他打算以本麵目相見。
也好,有些事情總是要坦白的,早些說明白總比拖到最後的好。隻是他不知道沈從容知道即墨無情即是那個天真開朗的墨染的時候,會有怎樣的心情……
想著,即墨無雙和沈從容一起向皇上行大禮。
“免了。”淡漠的聲音,聽來有些蒼涼。麵前的少年微微揚起眉角,接著說道:“往後,攝政王和攝政王妃殿前免跪!”
“謝皇上!”即墨無雙和沈從容說道,這聲音雖然陌生,但是在這麼近的距離,卻能從音色中感覺出一點熟悉。
沈從容疑惑的抬起了頭,而同時即墨無情也長歎一聲後緩緩的轉身。
罷了,遲早她會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即墨無情心中想,雖然他曾多次想過要在一個怎樣的情景下高速她自己的身份,雖然那他也想過她得知的真實身份後會是怎樣的驚訝,可是當她看到沈從容的表情後,心中還是隱隱作痛。
沈從容看著那熟悉而陌生的臉,實在是有一種震驚的感覺。說熟悉,是因為她對那半張臉實在是熟悉不過,說陌生,卻是因為那臉上看起來冷漠淡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