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明白了他的意圖,急忙壓低聲音叫道:“不要胡鬧了!”
身為天狼戰隊的指揮官,在剛剛結束演習的晚上,放著大門不走,卻要背著他的行政秘書玩突破潛入??這事情要是被人發現了,會成為整個聯盟的笑話的!
他並不理會她的掙紮,本來那力度也可以忽略不記,他背著她,從駐地的側麵偷偷潛入,借著各種遮擋物的隱蔽,靈活而迅疾地往內掠去。
自從進入駐地,莫莉就不敢再掙紮了,當他背著她從離著兩名巡邏衛兵身後不足五米的地方閃身而過時,她緊張之下甚至一口咬住了他肩頭的軍裝,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他竟還敢低笑,藏身在樹後的陰影中,側過頭貼到她的耳旁,輕聲建議道:“換個地方咬,怎麼樣?比如我的脖子。”
莫莉麵紅耳赤,恨恨瞪他,向著他呲了呲牙齒以示威脅。
他瞳仁又幽深了些,忽然把她放了下來,一把推壓在粗壯的樹身上,低聲要求:“吻我。”
遠處又傳來了人聲,莫莉急得都想上樹,雙手緊緊揪住貝寒衣襟,急道:“會被抓住的!會——”
他低下頭來,把她後麵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好像是從昨夜裏才開始的,他的吻每每都會給她帶來新的體驗,哪怕她現在緊張得全身僵硬,連呼吸都屏住了,唇上傳來的觸覺卻依舊清晰。他的每一次輾轉,每一下吸吮,每一回舔、弄,虛虛實實的挑逗,強硬蠻橫的掠奪,或狂暴或溫柔,伴著她激烈的心跳,無一不鮮明深刻。
她被他引誘著,帶領著,一點點地淪陷、沉迷下去。虧得他還算清醒,及時放開了她,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平息著微微急促的呼吸。不過須臾,他又情不自禁地輕啄她的唇瓣,竟還側過頭在她頸側輕嗅了嗅,然後啞然失笑。
莫莉先是呆愣,隨後就反應過來他那動作代表著什麼,頓時又羞又急,腦子裏轟然一炸,全然忘記了兩人此刻的處境,不加思索地用力把他往外推去。隻這輕微的聲音,卻也引起了衛兵的注意,不遠處立刻傳來厲喝:“什麼人?”
莫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驚呼不及出聲,就被他用手捂住了。貝寒從容不迫地往旁側邁了一步,走出樹影的遮擋,隨意應道:“是我,貝寒。”
一名衛兵留在原地警戒,另一名卻上前來查看,見真的是戰隊指揮官貝寒,忙行了個軍禮,朗聲道:“將軍您好。”
貝寒略略點頭,簡單兩句話打發走了衛兵,不過,他沒有再回去找莫莉,而是往前走了去。
待他腳步聲漸漸遠去,莫莉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她不覺伸手擦了擦鼻尖上的冷汗,又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從藏身地偷偷溜出來,神色自若地向遠處的衛兵走過去,不等對方發問就先發製人,詢問道:“請問有看到貝寒將軍嗎?”
衛兵認出她,很熱情地給她指出了將軍離開的方向,那是指揮部所在的位置。
演習剛剛結束,各作戰單位的最高長官就已經齊聚在指揮部的作戰室內,會議桌中間的戰況模擬盤上,演習實況已在不斷回放,可戰隊指揮官貝寒卻久久不肯現身,就在眾人等得都有些忐忑時,他這才從外麵進來,淡淡說道:“開始吧。”
與以往的冷峻淡漠相比,將軍的麵色這一回反倒有些緩和,可這叫幾個損失稍重的將領更為緊張,在做戰後總結時也極為小心,時刻關注著將軍的麵色。貝寒卻一直沒什麼反應,視線就鎖定在模擬盤的中央,竟是半天都沒挪動,似是聽得全神貫注。
不過,熟知他習慣的尤利安卻看出來了,自家將軍這會兒怕是在走神。果然,就在特別行動隊長官講到己方戰損比時,貝寒將軍不知自己想到了什麼,竟突然輕輕扯了下唇角。這個細微的麵部表情可嚇壞了那位特別行動隊長官,他幾乎是立刻起身肅立,自責道:“對不起,將軍,我會做出深刻檢討。”
貝寒聞言,撩起眼皮淡淡瞥了他一眼,“特別行動隊取消休假,全體官兵禁止參加一切娛樂活動,日常訓練強度增加一倍,直至戰隊離開這裏。”
沒有人對這個懲罰提出異議,特別行動隊的長官隻覺羞慚,紅著臉坐下去,後麵的會議一直都沒能再抬起頭來。
會議持續時間不長,臨結束時,貝寒才把目光從模擬盤上收回來,神色冷漠地環視了眾人一圈,道:“這次演習起於我的一次任性,我在這裏向諸位說抱歉,打擾到了你們的休假。不過,演習的結果也叫我感到意外,這樣的成績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眾人忙立正應諾,貝寒沒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作戰室。尤利安緊跟在他身後出來,快走兩步追上前,熱情地問道:“將軍,需要為您準備晚餐嗎?”
貝寒略略頓步,轉過頭看他。
尤利安立刻伸出了兩根手指,壓低聲音咧嘴笑道:“雙人燭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