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還撫在她的臉頰上,拇指搭著她尖尖的小下巴,輕輕往下一扣就叫她乖乖地放開了齒關,順從地迎接他的深入。
最初是溫柔而纏綿的,待到後麵才有些不受控製地激烈,他本已將她抵在門上,卻好似仍覺得兩人不夠緊密,用另隻手扣住了她的腰肢,與他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又在親吻的空隙裏低聲感歎:“莫莉,你怎麼能這麼笨?如果急需我回複,司令部會直接發送給我,而不是由你這個剛剛上任的行政秘書轉交。知道嗎,嗯?”
他輕啄著她的唇瓣,沒兩下就又情不自禁地深吻下去,半是強迫半是誘惑地糾纏著她。莫莉一直沒有反抗,卻也沒有任何回應。慢慢的,貝寒停了下來,抬起頭默默打量她。
莫莉垂著眼眸,並沒有看他,隻平靜問道:“你一早就知道我來是別有用心,是嗎?”
貝寒坦然承認:“是。”
“但你卻沒有說破,隻是等著看我的笑話。”莫莉扯了扯唇角,自嘲地笑笑,低聲喃喃:“我的確是很笨,我也想變得聰明一點,強大一點,可惜我總是做不到,總是做一些自以為很聰明實際上卻很愚蠢的事情來引你發笑。”
“莫莉!”他突然打斷了她的話,捏著她的下巴迫她抬起臉來,盯著她問道:“我是不是希瑞爾,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莫莉抬眼看他,望著他微笑,回答:“你是不是希瑞爾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希瑞爾是不是你。”
她說得有些繞嘴,可他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劍眉微微皺起,問她:“隻是希瑞爾重要,是嗎?所以你先去試探肖澤恩,然後再來試探我,隻是為了希瑞爾,是嗎?”
“是。”莫莉答道。
貝寒真是有些被激怒了,他的指尖不自覺地用力,捏著她那尖尖的、肉肉的小下巴,譏誚道:“你想怎麼試探?隻是用一口酒?又想怎麼辨別?你能確定真正的希瑞爾喝了酒會怎樣嗎?看他會不會發、情?莫莉,你確定這個法子管用嗎?要知道我一直對你的身體很感興趣,不用酒精的刺激就可以產生反應,不是嗎?”
他說著,惡劣地往前送了送腰跨,叫她感覺他勃發的欲、念,雖然比之前相比已有所軟化,卻依舊可以清晰地叫人感覺到他殘存的興奮。
莫莉繃緊了唇角,咬著齒關不肯說話。
貝寒卻仍不肯放過她,又問:“你還打算用這個愚蠢的法子去試探誰?林摯?尤利安?又或者是基地裏的每一個男人?看看到底有誰會因為一口酒精對你發、情,然後他就是你的希瑞爾?”
“很蠢,是嗎?”莫莉突然問道,她盯著他,眼圈一點點變紅,像是在竭力忍著淚,可眼睛卻仍是不受控製地潮濕起來,“我也覺得自己很蠢,可我找不到一個看起來不這麼蠢的辦法。我不知道他真實的姓名,真實的相貌,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除了他酒後的氣息,我什麼都不知道。貝寒將軍,請你告訴我,我該如何去尋找他?”
她說得很慢,聲音不大,卻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說完這些話。
莫莉疲憊地閉了閉眼睛,片刻之後又嗤笑出聲,輕聲道:“我說錯了,我現在甚至連他的氣息也快記不住了。也許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錯誤,也許在他的眼裏我也是一個笑話,可我卻還妄圖去找他。”
她自嘲地笑笑,身體順著門板緩緩地往下滑落,仿佛連站立就已成為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貝寒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一把將她提了起來,冰冷的聲音裏不帶一絲感情,“他到底為你做過什麼,能叫你這樣念念不忘?你們一共才相處了幾天?你又對他了解多少?竟然就能愛上那樣一個完全虛幻的人!”
“那你又為我做過什麼?”莫莉高聲打斷他,一字一句地質問:“貝寒將軍,請你告訴我,你又為我做過什麼?”
不知是酒精激發了她的膽量,還是貝寒對希瑞爾的攻擊惹怒了她,莫莉積壓在心底的怒氣與不滿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是在圖書館裏差點強、暴了我嗎?然後再把我叫到你的辦公室裏去威脅羞辱?是的,你也救過我,然後給我吃莫名其妙的致幻果,在沙灘上誘、奸我,這就是你為我做過的事,是嗎?”
貝寒一下子愣住了,目光直直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低聲問道:“你一直是這樣認定我們的關係的?”
“你還想我怎麼認定?”莫莉反問,她嘲弄地看著他,“哦,貝寒將軍,我知道,在您看來我所思所想的一切都是愚蠢可笑的。我不肯承認自己的生理渴望,我壓抑自己的欲、望。我嘴上堅持著‘有愛才可以做’,卻被您三番兩次地證明了我的口是心非。我和您發生關係,動物一樣的糾纏,穿上衣服後才知道羞恥。好吧,您成功了,您是對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激素在起作用,我和真正的莉莉絲並沒有什麼不同,我隻是一個更矯情的‘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