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蓮妹妹是一位性格開朗,善解人意的姑娘,你能夠伺候她,可是你的福氣呢?”林小姐朝香香莞爾一笑後,不經意的又說道:“如果你又是一博才多學的秀才,香蓮也可真是有福氣,能有這麼聰明漂亮的侍女跟在身邊,恐怕香蓮妹妹對你相當的滿意。”
“小姐對香香沒有尊卑之分,情如姐妹,讓香香萬分感激。”
“隻是區區小事嘛!何必要說出來呢?”小姐大為不滿的說道:“林姐姐長得貌美如花,國色天香之姿,不知日後嫁到什麼富貴的公子家中,讓香蓮難於見到林姐姐了。”
“香蓮何必著急,我現在還未嫁人呢?”林小姐平靜的說道。“雖然爹娘替我介紹了幾位公子,可是都不盡姐姐之意,隻好待在閨中。”
“想必是姐姐要求太高,或是心中有情人,故而遲遲不答應上門求親的公子。”李小姐替她倒上茶水後說道:“快告訴香蓮,姐姐心中的情人是哪一位?或許香蓮可以幫助你呢?”
林小姐茫茫然的搖了搖頭,歎氣一聲說道:“姐姐隻不過是一位長期呆在深閨中的女子,哪裏有機會見到外麵的公子。隻是爹娘所介紹的公子都不盡姐姐的心意罷了。”
李小姐原本再想安慰順便詢問有關於她對哥哥之意,卻看到哥哥正在庭院長廊的那一邊窗戶下,探出腦袋,正怔怔的盯著林姐姐。那種眼神好怪異,便說道:“林姐姐,我許久沒聽到你彈琴了,不知可有雅興彈一曲,讓我們傾聽一翻。”
林小姐羞怯而不作答,倒是先端正身子,行雲流水般專注的撫琴。隨著清和淡雅,溫厚含蓄的琴聲撫響,頓起嫋嫋的歌聲舒緩的唱起道: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皇。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這首“鳳求凰”的曲子,表達了昔日司馬相如對卓文君的無限傾慕和熱烈追求。相如自喻為鳳,比文君為皇,這兩首琴歌,以“鳳求凰”為通體比興,包含了司馬相如對情人的熱烈的求偶,能過琴聲來傳達愛的信號,愛之情的熱烈奔放而又深摯纏綿。
在林小姐一曲待畢,香香立即把躲藏在遠處偷窺的少爺招手而來。
少爺有些猶豫不決,但最終還是忐忑不安的整理了衣飾一翻後,提著扇子走上前來。林小姐突然見到李少爺竟然在此出現,頓時有些驚慌,趕緊起身相迎。
在雙雙楫禮後,林小姐便冷淡的說道:“今日不是周未,公子為何不在書院讀書?”
“這,我是有點事。”少爺對她唐突的問話有些不知所措。
香香見狀,立即代答道:“是這樣,小姐。少爺昨夜讀書時間過長。今早醒來有些頭昏,故而向夫子請了假,留在府中休息。”
“即然公子不舒服,理應呆在房裏休息才是。”她啜了口涼茶,顯得冷若冰霜的說道。
少爺對她的驕傲冷淡的言語,有幾分氣惱,又不知如何作答之時,香香又笑容滿麵的代答道:“大概是小姐的琴音和歌聲,把少爺給吸引過來吧?少爺,你就坐在小姐的對麵吧?”香香搬張椅子過來,就讓他坐在林小姐的對麵上。
林小姐倒是有些責怪的瞅了幾眼自作主張的香香。但是見到香香正欣喜若狂的替公子倒茶,倒隱忍著不發。那是因為斯斯文文又尷尬不堪的李公子就坐在對麵前,不好意思大發脾氣的訴責她。“即然身體不舒服,為何見不到張小姐在身邊伺候?”
“張豔在府中,我沒有告訴她。”他怏怏不樂的回答。
“不知公子跟哪位小姐定了親?”
“尚未找到中意的姑娘。”李少爺粗聲粗氣的回答。剛見麵,就質問拋棄自己的張豔,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