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可修……”
“……哦呐喏國……碩理……”
“……翻弄……”
“卡地尼西咯……”
迷迷糊糊中,許璋似乎聽到了一些對話,但卻根本聽不懂。
聽起來,似乎是隔壁那個國家的語言。
終於,勉強恢複了意識,許璋艱難睜開眼睛打量著四周。
入眼是一片銀色的金屬色澤,光滑平坦,再仔細一打量,許璋才明白過來,自己應該是在一個房間裏,四周是金屬牆壁,麵對的正前方還有一麵大大的鏡子。
鏡子那一頭,赫然是一副實驗室的模樣,而且忙的熱火朝天的。
量杯、燒杯、透明軟管、長長的金屬針、金屬打造的病床……
還有一大群穿著白大褂,如螞蟻般忙碌的人。
更讓許璋震驚的是,其中還有孩子,而且還是作為實驗體躺在床上,密密麻麻的針管插進皮下、血管裏,連接著各種各樣的吊瓶和儀器。
這是……在做人體實驗!
許璋瞪大了眼睛,頓時無比憤怒地掙紮起來。
他是學醫的,但他最痛恨的,也是人體實驗,更不要說,是拿一個孩子做人體實驗!
忽然間,一個曼妙的身影坐在了鏡子前的長桌上,擋住了許璋的目光。
是那個女誌願者!
此刻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穿的十分清涼,一手支著桌麵,兩條筆直修長的腿搭在一起,嚼著口香糖,帶著一絲笑意望著他。
“你是……東陽國人!”
許璋終於反應過來,第一眼見到這個女人時,那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是什麼了。
這個女人相貌特征不對!
東陽國人和夏國人雖然都是屬於雅洲人,且本身兩國淵源就極深,長相也沒什麼太大差別,有時候兩國人自己都分不清。
但許璋可是學醫的,更經常和校內的東陽國交換生交流,自然了解東陽國人的各種特征。
可惜,此時才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女誌願者臉色一僵,而後重新綻放出笑容:“看來,還好你自尋死路了呢。”
要是這家夥沒衝動,反而走了,回過味來,到處亂捅這裏的事,可就有些不妙了。
嘭!
“嘶~”
突然間,許璋後腰被狠狠踢了一腳,疼的許璋頓時倒吸涼氣,麵色一片鐵青。
下一刻,他被扒拉著轉了過來,艱難看去,踢他的人赫然是那位文質彬彬的院長!
“狗東西,賣國賊!”
許璋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大罵道。
嘭!
又是一腳,狠狠踢在許璋肚子上,疼的許璋身體蜷縮了一下,苦水狂湧而出,吐了一地。
更有許多湧進了鼻孔,瞬間整個腦子都一片火辣辣的,難受無比。
“臥槽,你可不能死了……”
院長見許璋被嗆的死去活來,連忙蹲下來給許璋清理口鼻,待清理完後,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抽在許璋臉上。
啪!
啪啪啪……
打了一個耳光還不夠,院長左右開弓,接連狠抽,一下一下狂扇許璋的臉。
很快,許璋的臉就被扇紅了,且微微腫了起來,鮮血橫流,滴落在脖子上掛著的玄色令牌上。
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些鮮血,竟悉數被令牌吸收了進去,仿佛有生命一般將鮮血吞噬掉了,並且散發著熹微的冷光,閃爍間,仿若在呼吸一般!
而那女東陽國人,則在一旁看戲,笑聲如鈴。
最後,院長一把抓住許璋的頭發,獰笑道:“你說的很對,我是賣國賊,那又如何呢?比起咱們那些把孤兒院當洗錢地、賺錢窩的同胞們,我可算不上多壞。”
“怎麼?不信?來來來,看到那個孩子了嗎?他媽出軌了,爸媽離婚了,誰也不要他,你說,這怪我嗎?”
院長指著女東陽國人背後實驗室裏的孩子,殘忍地笑道。
“再讓你看看別的。”
院長拿出一個遙控器,輕輕一按,牆上便投影出一個個孩子的照片,一個一個介紹道:“這個,是她媽在廁所裏偷偷生的,生完就丟了,臍帶都沒剪掉,後來收養她的孤兒院倒閉了,就來了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