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陽再也不顧什麼親戚之情,朝著許璋的麵門就是飛拳襲來,他勤於鍛煉,動作有板有眼,迅如閃電。
眼看拳頭就要砸中許璋,許開陽麵露喜色,三姨也是雙手叉腰,心有餘悸的罵罵咧咧道:
“媽的,這個小雜種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力氣這麼大,把我們家裏的防盜門都踹壞了,趕緊把這小雜碎打暈趕出去!”
碰!
沉悶的聲響響起,許開陽的拳頭正中靶心,他冷冷一笑,自豪道:“這下這小崽子的鼻梁恐怕都要被我打斷了,我這拳頭可是練過的,不過這也是他咎由自取罷了,許璋,我勸你還是趕緊滾蛋!我們幫你妹妹找了一個歸所,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別給臉不要臉!”
防盜門墜下帶來的煙塵蔓延,讓眾人一時間都是看不清許璋的麵容,當煙塵漸漸散去時,本以為鼻青臉腫,血液橫流的場景並沒有出現,許璋眼眸冷徹,麵部沒有絲毫變化,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冷道:
“就這嗎?三叔,聽聞你早些時候也是業餘拳擊運動員,這本領,也太寒磣了吧?”
“你這小崽子……”
許開陽睚眥欲裂,壓製住恐懼,又是一拳砸了下去,而這一次,許璋如同閃電一般探出手去,幾乎在空中拉出殘影,精準的抓住了許開陽的胳膊。
“三叔,我最後叫你一次三叔。嗬嗬,當初我們家裏怎麼對你們家的,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你這個狼心狗肺,利欲熏心的畜生,從今往後,沒有什麼狗屁三叔,隻有老子的仇人許開陽!”
許開陽劇烈掙紮,卻是感覺許璋的手掌如同鐵鉗一般,狠狠的掣肘住了自己,讓自己壓根動彈不得。
“你這個小崽子,難不成要以下犯上?老子是你長輩,給老子放手!”
許開陽還準備用什麼尊卑思想壓製許璋,裝腔作勢的吼叫著,哪知道許璋根本不買賬,輕蔑道:“長輩?不過是一條老狗罷了!”
話音剛落,許璋手臂狠狠擰轉,許開陽的手臂便跟麻花一樣扭曲了起來,骨骼錯位的清脆聲接連不絕,慘叫在整個客廳中回蕩,許開陽瞬間就卸了力道,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鬼哭狼嚎起來。
“我的手!我的手,殺人了,救命啊!”
許璋冷哼一聲,猛然抬腿,重重一腳踹在許開陽的胸口,一百多斤的成年男人居然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騰空而起,將不遠處的桌子撞的粉碎,桌子上麵還盛放著午餐的殘羹冷炙,油膩葷腥傾瀉而下,將許開陽的身體全身沾濕了,顯得極其狼狽。
許開陽已經徹底失去了叫罵的勇氣,躺在原地扶著自己胳膊,粗喘著氣。
將視線挪移向三姨,這個刻薄狠毒的婦人嚇得身體哆嗦,大驚失色,看許璋的眼神中盡是濃濃的畏懼。
她一邊後退,一邊求饒道:“別、別過來,許璋,你冷靜一點啊,我們也不是故意把你妹妹送到孤兒所去的,實在是有苦衷啊,你看,最近物價這麼高,我們也沒錢啊,我們是真的很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