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處奇案,讓我不禁聯想至還處在精神病院的趙大猴,當我去探望他時,趙大猴已經失去了神智,與行屍走肉無區別。
當我問起有關老太的死時,趙大猴嚷嚷著他娘在我背後。
“啥子病人重得這麼嚴重?”
空曠的廊道內,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我回望,一名肥胖如豬的男人徐步而來。
他見我就擺著副高傲的神色,指指點點的說:“這伢子是哪個?”
“院長,是來看病人的。”胖男人身邊的一隨從說道。
“去去去,啥子時候?你們平時是哪個做做的,雜七雜八的人也能進來嘛?”胖男人嫌棄的說道。
隨從低著頭不敢說話,這年頭握著隻吃香的鐵飯碗不容易,他可不想就此落了災。
我被院裏的人轟了出去,連句解釋都無,就沒得到任何線索回了村。
近段時間,村裏人心惶惶,金三妹和李二虎的死詭異突然,誰都不願這災落得自己頭上。
村裏人輿論四起,他們說這是瘟疫,新出來的病在我們村冒了煙兒,整的就一炮灰村。
我老爹特意囑咐我:兔崽子,儂見了人就跑,染上了病,就算大羅神仙也治不嘚!
昏昏然村裏就變得死氣,田裏都見不得幾個人,大白天見人就跟見鬼似的。
所以,以往生氣蓬勃的樹仙村現在就變成了死仙村,我走在村道上,心裏都發毛,村裏是有瘟疫,這毒傾體蝕心,讓人防不勝防,每個人都染了,染上的是心疾!
昏得身體一轉,我被人拉到了邊兒上,老林子瞅著我,狠不得把我活撕了。
我顫顫的問:“林叔,你這是做啥?”
“小伢子,你知道個東西快點說出來,不然我們村兒是要遭殃嘞!”
我一笑,“林叔,你這個話是哪個意思嘛?我一小伢知道個啥?”
“消得莫不靈清,那窟蛇的事老子就告訴了你,你不曉得還有誰曉得?”老林子抓著我的胳膊越來越重,我受不住,叫林叔鬆點,老林子才鬆了手。
“林叔,你這是說個啥,那窟蛇被搗了,又不是我做的嘍!”我忿忿不平的說道。
“你莫得騙我,小伢兒太嫩,我還不曉得你藏我點啥子,你說說,那窟蛇九條,我收來八條,另一條是不在你小伢手上!”
我一怔,這老林子做書記,確實有兩把刷子,這揣摩人心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
“林叔,你這是啥子意思嘍?”
“你消得裝!快說,這條蛇現在擱在哪個地方?”老林子抓著我的衣襟道。
“不在我手上,我哪裏會抓條金蛇養養?這個瘮的慌。”
“你還得騙我,我抓你去見你老爹,當麵對證對證!”話落,老林子揪著我往我家跑,一路上指指點點,“你看看你看看,現在咱們村兒變啥子樣子呐,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不藏了條金蛇,擾了陰神,會有這果子吃?”
然後,老林子又說:“今天抓你去見你老爹,讓他教訓教訓你,伢子這麼不乖巧,我本想老三的徒弟做人也好,曉得啥個東西,今天算訓給老三看看!”
我一聽,心裏涼了半截,紙包不住火,小金蛇遲早得落老林子的手上。
被咱老爹曉得,那又是一頓狂轟亂炸,他不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好嘞好嘞,林叔,林叔我招嘞!”我踢著塊大石頭,老林子扯不動,差點磕到在了地上。
“你真的招嘞?”
“林叔,我還得騙你不成?”
聽我一說,老林子才肯鬆手,盯著我的樣子就像提著教鞭的訓官,動不動大腿棒子上抽個一鞭。
“好,那你說說,如果我滿意了,這件事就不給你老爹曉得。”老林子威脅我說。
“林叔,我哪個曉得這件事這麼怪嘚嘞,那條蛇還活著,我就把它養在了屋裏,這蛇靈性,放了就怕被搗蛇窟的人有捉了個去,我本想把它養大再放走的……”
我話都沒說完,老林子就瞪了我一眼,血絲紅顫顫的,瞪得人心慌。
“你說,金蛇現在在哪個地方?”
“林叔,你想做啥?”
老林子一敲我腦袋,大罵:“榆木腦袋,還得做啥?這蛇靈邪,留著就出災,敬給陰神消災,還能做啥?”
“那蛇無辜!”我一說,老林子又氣,環指一圈老枇杷做響,咚一聲,磕在我腦勺上就一陣酸痛。
“死掉的人更加無辜,去去去,我闖你家沒得名分,你自去帶出來,我在這兒等你。”老林子推著我的背,迫不得我早點帶來金蛇。
“林叔,這個做不得。”我遲鈍,回望著老林子,老林子就一個海勢撩天,大腿棒子一甩,他娘的眼眸子進沙,連連噴嚏眸子擠出淚珠來。
“呦呦~~兔崽子,先來幫我吹吹,老子眼珠子進沙子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