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不同的複活儀式結果(1 / 2)

一山不容一虎,除非一公一母——又或者幹脆兩隻公老虎搞到一起,否則想上這山,基本上就是給白夜和五條悟這兩隻猛虎送點心。

所以直哉自認為挑了個很好的時間——趁著這兩隻公老虎搞到一起的時候,跑到其中一隻公老虎的窩裏,找另外一隻公老虎父母的資料。

和白夜主打溫馨的房間設計風格不同,五條悟的房間設計使用最多的顏色是黑色和白色,會客室裏也沒有沙發這種適合躺倒的東西,取而代之的是幾張辦公椅。

一張長長的黑色實木桌正居整個灰白空間的中點,桌上堆著大量金屬書架,分好年限編號的文件夾碼在其中。長桌的盡頭是一把純白的郝曼米勒人體工學椅,椅背上隨意的搭著一件高專校服外套,給人一種大Boss居然是學生的錯位感。

落地窗外,下午的陽光透過白色紗簾落在直哉的背上,可是看著五條悟不存在笑意的蒼藍眼瞳,直哉隻覺得渾身發冷。

五條悟倒是知道白夜為什麼不讓他就近洗澡,而是特意讓他回自己宿舍了,原來是聽到這麼一個小豬崽子在他的房間裏翻東翻西啊。

白夜是給五條悟挽尊機會,所以才溫存了一會,就把男朋友趕回宿舍。

五條悟抬起長腿,一腳踩在直哉的肩膀上,仿佛笑了的湊近直哉的縮小的瞳孔。

“居然讓我在小夜麵前丟臉......你很有膽子嘛,直哉。”

重點難道不是地上這些資料嗎?!直哉在心中瘋狂吐槽,可背後豎起的汗毛告訴他,最好別這樣做,否則明年的今天說不定就是他的祭日。

“......白夜哥到底是什麼狀況?我既然發現了不對勁,就沒辦法無視。”

雖然是硬氣話,但禪院直哉卻放軟了語氣,以自己最平和的商量口吻,向五條悟以[關心白夜]這個角度進行詢問。

眾所周知,直哉雖然喜歡當帶隊老大,喜歡挑事,看著不爽的人明裏暗裏都被他穿過小鞋,但有一點是無可爭議的,那就是他是白夜的忠實粉絲。

小時候,他就一直在關注白夜了。能刺穿無下限術式的人,對於尚無十種影法的禪院家來說,就像是一顆在平地上綻放出光和熱的星星。

所有人都被白夜這個超然存在吸引了目光,直哉也不例外,甚至可以說從小就被母親和周圍的人告誡,要向白夜看齊。

當然,這裏不是指家長和隨從們奢望他達到白夜那種威懾程度,而是說白夜看哪個方向,禪院直哉就要跟著看哪個方向——就像是風吹動時,朝著風向低伏的花草。

白夜7歲時開始在軀俱留隊請教武藝,即便不使用那雙帶來死亡的眼眸,不出兩年便在這支滿是廝殺佬的隊伍裏再無敵手。

對於這些,直哉都看在眼裏,原本對白夜那低微出身而產生的不屑感,在白夜一次又一次的勝利中被完全抹消。

還未覺醒術式的直哉,試著向軀俱留隊的禪院忠仆們發起挑戰。

然後,他慘敗

了,並發現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他和白夜的差距,如同天淵。

所以直哉再也不奢望和白夜並肩前行了,並且認為這個世界上,也不存在和白夜並肩前行的人。

所以直哉給自己定了個人生目標,那就是將敢於觸犯白夜的無能者盡皆斬殺,成為塵埃之中的他者觸及白夜之前的一道試煉。

可是五條悟會飛。

有無下限術式在,別說塵埃了,就連下方的人努力朝這位六眼噴的口水都沾不上半分,隻能落回自己的臉上。

可恨的白毛一出現就站在白夜的旁邊,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直哉做夢也不敢想的位置,就連這白毛脖頸上被白夜撕裂的傷疤,也仿佛是一種刺眼的炫耀。

明明都不如白夜,為什麼你就能走在和白夜並肩的位置上?直哉很多次想這樣問,但他也明白,五條悟已經用行動告訴了他答案。

就比如這一屋子關於白夜父母的調查資料,想必在五條悟尋找白夜父母情報的時候,他禪院直哉還在被窩裏睡大覺吧。

暗恨著自己心裏對五條悟的服氣感,直哉拍在白夜媽媽的死胎確診書上,發白的指尖下方,泛黃的紙張與淺灰色的定製地磚格格不入。

“白夜哥的出生日期是1989年12月22日,這份當年8月份的死胎確診書,究竟是什麼情況?”

“哦,你想知道?”五條悟把直哉的肩膀踩得更低了點,“好啊,我不介意多一隻探路的金絲雀,你立束縛吧——死都不能把小夜的事說出去的那種束縛。”

“可以。”弓著身體,直哉爽快地答應。

直哉猜得出,就算他不答應,五條悟也不會輕易地放他離開。把人揍到暫時失憶...這種事,五條悟絕對做得出來。

按照傳統的束縛訂立規則建起束縛,這種本來就是由上級咒術師奴隸臣下的古代潛規則一直蔓延到了今天,某種意義上來說,五條悟算是恢複了它原本的用法。

違背規則的人通常不知道會有什麼災難降臨到自己身上,也許是失去咒術操控能力,也許是倒黴透頂,又或者餘生都不會有飽腹感···如此種種,都是任何一個人類不願承受的災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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